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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晏伽冷声说,“你母亲身故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顾年遐也没料到晏伽会是这种反应,困惑地看着两人。
孙渠鹤的态度却没有之前那么冷硬了,她冲到晏伽面前,几乎是有些恳求地说道:“抱歉,刚才我说话不好听……可是我得知道,我必须要知道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年她是如何死的、最后的时刻是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
晏伽望着她的眼睛,几乎立刻就心软下来,也懊悔自己刚才过于急躁。
孙渠鹤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正陷入迷惘之中,不停地向他追问着“为什么”
,就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连痛苦的样子都那么像。
可惜从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但是现在,他张张口就可以让孙渠鹤知道她所纠结的一切谜团。
“你想知道什么?”
晏伽态度软化了一些,平静问道。
孙渠鹤急忙道:“六年前,我娘说是要带着几名亲传弟子云游修炼,不过三月就回,约好会赶来与我和我爹一起参加越陵山的仙盟大会,可我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每次去问我爹,他都只是说我娘是为救护百姓、与邪祟缠斗牺牲而死,连带着一起去的师兄师姐也不幸罹难。
可我娘连尸身都没有运回下葬,这不合常理!”
晏伽刚刚被浇熄的怒火又跳动着复燃起来,比刚才更盛:“是吗……孙宗主是这么跟你说的,对吗?”
孙渠鹤并未意识到什么,点头道:“对,我并非不信我娘是救人而死,只是她究竟遇到了什么,连她和一众精锐弟子都无法匹敌?”
晏伽怒极反笑,讥讽道:“你以为是什么?是贪念、揣测和猜忌,若非如此,还有谁能害得了孙氏剑宗的宗主夫人?”
“什么?”
孙渠鹤怔然,“你在说什么?”
顾年遐适时地变回了小狼,被晏伽一把拎起来放到肩上,显然不准备再和孙渠鹤纠缠下去。
她眼见对方要走,立刻追上去拦:“等等,你……”
她话音未落,顾年遐突然睁开双眼,双眸化作狭长兽瞳与她对上目光:“退后。”
孙渠鹤只觉得脑海中顷刻间空白一片,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竟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脚下也寸步难行,似是灌了千斤重。
晏伽立刻甩出双刀,乘风而起,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孙渠鹤面前。
孙渠鹤看着晏伽和顾年遐头也不回地离去,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应该是被那个魔族的威慑定住了心神,以至于一时间没来得及拦下两人。
晏伽已经飞出去很远,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绿洲如明珠般缀于深金的绸缎之上,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隐入云中彻底看不见。
“你刚才反应很快嘛。”
晏伽摸了摸顾年遐的头顶,“这是你们北境狼族的那个什么术来着……”
顾年遐有些畏高,埋头在他颈窝里,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往下看:“好高啊……你、你可得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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