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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一听,脸上僵住。
这不是奴才的活吗,她贵为主子,怎么能做?可是她现在人在毓璋宫,位份最低,不敢反驳,只能嘟着唇说,“是,嫔妾知道了。”
心里却在想,将这一切都让阿箬做了就是。
她才不要做这种下人的活呢。
谁知,等回到住所,阿箬已经被调了出去,白天如懿挑燕窝的时候,阿箬在别处干活,并不近身伺候,如懿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地挑燕窝。
玉如本来还担心如懿笨手笨脚,故意弄坏宫中燕窝,后来才知道,给如懿的都是陈年的老燕窝,就算不给如懿糟蹋了,宫中也不会再用。
就这样,如懿天天伸着脖子挑燕窝,眉毛越来越上挑,眼睛越来越小,整个人的刻薄老太妃气质愈发成熟。
至于当日引出如懿“发表”
燕窝见解的甄玉鹮,早在陵容惩罚如懿的时候,就住嘴了。
她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不日的从一品夫人晋封。
谁知,就在晋封前一夜,永巷的甄玉鹊不顾一切挣扎出来。
她早已打听到,今晚玄凌歇在毓璋宫,因此她便在毓璋宫门口吵闹起来。
三更半夜,路成林早已有了陵容的交待,只不过略略拦了一下,便装作不敢决定的样子,带着甄玉鹊到了承光殿。
这会儿陵容和玄凌还未曾休息,一见甄玉鹊,玄凌眉头一皱。
甄玉鹊才不管这些,她砰地一声跪下:“陛下,嫔妾心中有一件事,不得不说。”
玄凌看也不看:“若你是为了九儿,就免了。”
“朕心意已决,你这等毒妇,不配为皇子生母!”
自己不配,难道甄玉鹮这个贱人就配了吗?甄玉鹊压下心中不平,继续说:“陛下明鉴,嫔妾不是为了自己来的,而是为了陛下来的。”
“有一件事,若是不说,恐怕今生都不得安宁。”
陵容看她这样,不禁劝道:“陛下,看她神色不似作伪,不防听一听。”
玄凌回握住陵容的手:“珚珚,你就是心善。”
陵容低头一笑,没有说话。
连如海上前道:“甄氏,陛下、娘娘给了你一个机会,还不快说?”
甄玉鹊死死咬着嘴唇,刚想开口,却又顿住。
最终她说:“陛下,嫔妾以身家性命起誓,宫中有人混淆皇室血脉,以通歼之子妄图高位厚宠,有辱圣聪。”
这是自沈菊庄之后,再次有人提出宫中皇子血脉不正了。
玄凌就算不信,想到沈菊庄的旧事,心中也在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他咬着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那人是谁?”
甄玉鹊见玄凌信了,心中安定了一些,她这才说:“为防止有人趁乱生事,还请陛下请出宫中所有妃嫔!”
玄凌面色一冷,叫来所有妃嫔,万一真的有人私通,到时候,岂不是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玄凌死死盯着跪着的甄玉鹊饿,“不把所有人叫来,你就不说?”
甄玉鹊仰起头,破釜沉舟:“是,只怕有人走漏了消息,让那私通之人逃过陛下检查。”
陵容知道玄凌心中的顾虑,上前道:“陛下,甄氏所说不无道理,不过宫中想要走漏消息的,位份不会太低……不如只将四妃和夫人之位的姐妹召来,也算有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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