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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代表他有心情应付一个以前追过自己的人。
花涧微微掀开一点眼皮,见宋许有向对面坐去的意思,重复道:“抱歉,不拼桌。”
“有人了?”
宋许没察觉到他的抗拒一样,自己语气却有了极细微的不悦,继续问道,“你的朋友吗?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欢跟人扎堆么?”
花涧心道你又知道了。
知道了还凑上来。
他懒得理,重新垂下眼睛,手在桌下给沈亭文戳了个句号。
宋许在对面坐下,低头翻动着自己的包,视线却从斜缝里一转不转地落在花涧身上,鬼鬼祟祟得没法忽视。
花涧早已经习惯被各种各样的视线观察审视,善意的,恶意的。
这张在人群中过于出众的脸没真正给他带来过实际利益,招惹的麻烦却从来不少。
他的手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对着沈亭文回的问号沉吟片刻,回复:[你要被偷家了。
]
花涧按灭手机,不动声色将屏幕倒扣下去。
宋许终于在公文包的夹层找到了手机,征询花涧意见:“点单了吗?要不要喝咖啡?我刚刚看到这边新开了一家。”
花涧恍如未闻。
该说不说,花涧软硬不吃的态度足够气人。
不过正常人也该明白,这是彻彻底底的拒绝。
宋许有些尴尬,扬起的嘴角僵硬,重复也不是不重复也不是。
好在有人没让尴尬持续太久,伸手越过他,将一杯果汁放到花涧面前:“午饭还要等一等,先喝点东西吧。”
花涧睁开眼,接过吸管,在他撕包装的功夫里,沈亭文相当自然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这是谁?”
他虽然压了声音,但压得太过刻意,刚好够宋许听见。
说话间的呼吸落在花涧耳侧,有点像被猫猫尾巴不轻不重扫过的感觉,搞得花涧脊背一僵。
但花涧面上还是八风不动的:“大学校友。”
同学说来还能亲近些,校友纯属撇关系。
花涧自称文科生出身,装模作样起来,字词拿捏比某两位不知高了多少档次。
“怎么没听你提过,”
沈亭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含笑向宋许点头:“你好,我姓沈,是花涧朋友。”
宋许:“……”
宋许很想结结实实往沈亭文那张冲他笑得异常灿烂的脸来两下。
上次见还是老板,这一次就成了朋友,宋许就算一下没反应过来花涧意思,也能看明白沈亭文明晃晃摆着的挑衅。
花涧大学四年,给他表白的人不说排长队,多少也得去他教室门口领个号,说他心思迟钝听不明白,宋许信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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