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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猛然惊醒,才发现手指上圈着一枚戒指。
是沈亭文给他看过的那枚,莫比乌斯环样式,简单素雅,没有任何装饰。
之前在一楼茶室他没有细看,现在借着漏进来的些许光线,还是能辨别出许多细节。
这枚戒指崭新,戒面光洁,简单到挑不出错——甚至连大小都挑不出错,如果是沈亭文定制给自己,然后被就地取材戴到他手上的话,大概不会这么合适。
花涧手指挨着手指,沉默了很久,才将它慢慢捋下来,摸索着放到床头柜上。
可能昨晚消耗太多,身体还没缓过来,一点简单的动作就让花涧沁了一身薄汗,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他闭眼缓神,试着摸摸额头,确定自己发烧了。
不是太难受,应该只是低烧,不算意料之外。
花涧又撑起身子往床头柜上摸,没摸到手机,还差点把戒指拂下去。
经此意外,他干脆了当选择放弃,直挺挺躺回床上当咸鱼,顺带在心里把沈亭文骂了个狗血淋头。
或许是他的腹诽太过情真意切,没过几分钟,罪魁祸首便回到了他面前。
花涧心中丧尽天良的某人手里还端着一碗白粥,旁边一份小笼包,蹲下来试温度。
“摸不出来。”
沈亭文说着,从旁边抽屉里取出温度计,对他脑袋“嘀”
了声。
花涧翻身,手臂没什么劲地砸在身体另一边。
空调被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被咬得凄凄惨惨的肩膀和脖颈,主人的脸色同样惨不忍睹,沈亭文品了下,觉得花涧是想提刀杀人。
他躬身,将人半抱半扶地撑起来,又给花涧后腰垫上枕头:“三十七度三,你身体好差。”
“个人体质不同,”
花涧说,嗓子带着哑,怎么听怎么没劲,“我算是活得好的了。”
沈亭文闷笑,搅搅还略微冒着热气的白粥,送到花涧嘴边。
谁知花涧半点不接受他的讨好,自己接过去慢慢喝。
发烧在前,花涧感觉自己估计不大尝得出味道,何况嗓子也不舒服,喝点白粥正好。
沈亭文在旁边站了片刻,又走出房间,再回来时候拿着一杯温水喝一板药。
花涧在喝粥间隙看了眼:“什么药?”
“消炎药,”
沈亭文说,“昨晚你也吃了。”
花涧忽而蹙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沈亭文一直注视着他,自然注意到了,补充道:“头孢,问过你的——你对其他类型的消炎药过敏?”
“那叫不良反应,看来你没有吃完药上吐下泻的经历。”
“说明我身体好。”
“不良反应跟体质没有关系,”
花涧收回目光,想起事情,“我手机呢?现在几点?店家来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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