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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花涧评价。
“那你说要去哪?”
“哪也不去。”
“这不又成骗我了?”
沈亭文再一次戏精上身,“你怎么能忍心的?”
“你忍心耗着不让我吃晚饭,我哄哄你,应该的。”
花涧说着,脚尖在他脚踝一碰,“坐着去。”
“好吧,”
沈亭文跟在花涧身后进厨房,“我明天也要出门,去拿点东西。”
花涧了然点头。
“喂……”
沈亭文从花涧手中抽走筷子,拖长了调,“你出门到底做什么?”
“颜料快用完了,补下色。”
沈亭文狐疑地盯着花涧看,只看见一片坦然。
花涧转身往外走,没绑好的发梢从肩膀边擦过去,他抬手,手指勾了个空。
沈亭文心口那点微妙的不高兴又浮起来了。
他不高兴,就不乐意花涧在某些地方太好过,手指抵在那片温热里,轻轻重重地点按着,带起不自觉的战栗。
花涧搂着他的脖颈,膝盖分在两侧,肩线绷得宛如振翅的鸟,浑身上下蒙着一层水汽。
沈亭文捞住他膝,又把人往上带了点。
他微偏过头往下看,花涧整个背部的线条弧度一览无余,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优雅好看到不可思议。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至少现在是属于他的,并且在未来不会短的一段时间里,无论花涧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都会有像现在一样的触碰。
沈亭文意识到这一点,连眼眸都略带危险地眯起来,认认真真彻彻底底,一次又一次地审视着花涧,还有自己。
他们两个人坦诚相对,挨得那么近,稍稍侧脸就能面颊相贴。
沈亭文低下头,鼻尖落在花涧锁骨正中,短暂停留后一路划上肩膀,带着无比的亲昵。
呼吸随着动作一同掠过,让路径变得温凉,停留时的感知自然更加明显。
“沈亭文。”
花涧说,声音发颤。
“嗯,我在,”
沈亭文停在肩头,在那里嗅了嗅,“怎么了?”
花涧摇了下头,感受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更平静一些。
他摸索着扣住沈亭文的手臂,轻声说道:“躺下来吧,这样太难了。”
他声音很轻很低,一点没有平时的冷,甚至隐隐含着恳求的意思。
沈亭文闷闷笑出声,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花涧后颈:“不急。”
花涧发现他真的很喜欢摸自己的后颈和头发,像安抚,又有些胁迫。
他不喜欢这样,比起需要直接面对的事情,这种摇摆不定的感觉会带给他更大的危机感,而沈亭文在这上面的喜好显然是他不了解也琢磨不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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