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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尝不出味道,花涧更是挑食中的佼佼者,磨得沈亭文一天到晚闷在厨房里,想方设法做一些有滋有味的食物喂他。
从煨了半上午的牛肉粥道炖得恰好的南瓜粥,再到偏清淡的紫菜汤番茄汤,然后他发现花涧生病后比较偏爱甜口,但不爱加糖的粥,不知道舌头到底怎么长的。
他连续投喂了三天,没见花涧转好,实在受不了继续担惊受怕下去,在花涧毫无作用的抗议中强行将人押到医院做了套检查,最终确定只是着凉感冒后才松口气。
花涧缩在副驾驶座上,捂着帽子口罩,就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发哑:“我说过是换季的原因。”
“逢换季就这样?”
沈亭文踩下剎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漫长的倒计时中,他试图伸手区摸花涧额头,被花涧小幅度一偏脑袋躲开了,只碰到口罩边缘。
“习惯就好了。”
花涧歪着头,慢吞吞地说。
“脑袋里成天装的什么?”
沈亭文收回手,捻了捻自己指间,声音里略有两分不满,“咱两认识小半年了吧?好容易长点肉,这几天全还回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你要让我上称吗?”
花涧闭眼,“多穿几件衣服就行了。”
“太贵了,舍不得卖。”
沈亭文半开玩笑般说道,换挡踩油门过路口,说道:“所以我说你怎么想的,总要找找具体原因,哪能总是这样。”
“……”
花涧原本闭上了眼,因为考虑到可能要抽血检查,他连早饭都没吃,后面填的那点食物聊胜于无。
这会车窗虽然专门给他开了一条缝,休息不佳和能量摄入不足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头昏脑沉,加上耍嘴炮他有时还真耍不过扔了脸的沈亭文,干脆头一扭,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沈亭文借眼角的余光凝视了他片刻,把心思放回开车上,本就限速离谱的路段硬是又被他开得更慢了几个段。
好容易回到凤鸣街外,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回去,加上天气还见缝插针地吹冷风,终于让沈亭文对这条街的不满涨到了极点。
但他现在说什么花涧都不太吱声,准确来说现在的花涧可能不太分得出脑力来思考他到底讲了什么,沈亭文的抱怨和意见在胸口滚了几圈,让自己更加憋闷地咽了。
只是更加意识到了实行某些计划的必要性。
和花涧说的一样,雨停后温度彻底降下来,他的低烧便顺理成章打包滚蛋了。
他精神难得恢复,身心舒畅,不仅将茶室内的花草重新打理了一番,还提高了对沈亭文持之以恒的骚扰的容忍阈值。
沈亭文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好几天,终于没按捺住自己的魔爪,趁花涧洗澡时鬼鬼祟祟溜进去,大义凛然地锁了浴室门。
浴室空间本就不算大,花涧没地躲,给沈亭文弄得重洗了两遍,气得勒令他今晚不收拾好别想上床。
沈亭文一边感叹他提起裤子不认人,一边老老实实善后,把该洗的洗了,该丢的丢了,才回到只留了床头灯的卧室,轻车熟路将手往花涧腰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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