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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顿感头疼,靠墙抱着手臂,打断道:“慢着!
这件事与阿琛毫无关系,不要把他扯进来。”
“阿琛?啧啧啧,叫得够亲热的!”
“少大惊小怪,他就叫这个名儿。”
夏莉掩嘴直乐,取笑道:“哎,真是世事难料呀!
当初,你几次咬牙切齿怒骂‘瑞王可恶’、‘赵泽琛难缠’,扬言‘要不是顾忌他是个病人,非狠狠整他一顿不可’,结果今天,他居然变成了你心尖儿上的‘阿琛’了!”
宋慎剑眉一扬,锐目薄唇,气势逼人,“是又如何?碍着您什么了?”
“不如何,没碍着我,但碍着小周了。
近期,小周明显不痛快,整天板着脸,阁中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你和瑞王的事儿。”
宋慎皱着眉,感觉头更疼了,“清哥不是那种人,他一贯稳重大度。”
“得了吧,动了真情的人,大度不起来的。”
夏莉笑吟吟问:“掌门师弟英俊倜傥,惹下了风流债,打算怎么解决呢?”
宋慎正色表明:“我一向把清哥当亲人,亲兄弟!
我敢对天发誓,自相识至今,从未招惹过他。”
“师姐知道你对小周只有手足之情。”
夏莉话锋一转,“但麻烦在于:你把人家当义兄,人家把你当契弟。”
“小周的倾慕之心,师姐不信你一点儿没察觉。”
宋慎欲言又止,仰望阴沉沉的天空,雪花落在剑眉上,倍感棘手,低声说:“其实,我老早就开始……小心翼翼了,正是怕给清哥添烦恼。”
语毕,他打起精神,催促道:
“先不谈了,快带路,清哥到底在哪儿?”
“就在这巷子里,马上到了。”
夏莉与周彦清之间屡生嫌隙,互相不满,此刻便看热闹不嫌事大,颠颠儿带路,“跟我来!”
宋慎边走边打量她,“难为师姐,暗中跟踪清哥两个多月,竟没被他发现。”
“他情场失意,心浮气躁呗,警惕性不高,否则早发现我了。”
夏莉得意洋洋。
人之常情,宋慎不满师姐处心积虑告结拜大哥的状,却按捺下了,不动声色地跟随。
此时此刻·僻静别院
狭窄简陋的小别院,仅有周彦清一人。
厢房内冷冷清清,下雪天,莫说暖炕和熏笼,连炭盆也没一个。
房中桌上,放着一个瓷壶,以及若干药材和药丸。
周彦清身穿锦袍,披着厚实狐裘,盯着蛊壶呆坐,面无表情。
良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听似是脚步声。
谁?
周彦清一个激灵,回神,倏然站起,捧起装着情蛊的瓷壶,脚步凌乱原地转了个圈,刚想把蛊壶藏进暗格时,房门忽被敲了敲:
“叩叩~”
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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