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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的焦点已经转移,八百年不上微博的时砚池顶着MUSE总裁的实名认证发了条帖子。
当年分手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梦到过他,无数次在教室里看看书就落泪,无数次在网上搜索他的现状。
随着他微博的注销,她只能从他大学校园网的角落里找他的痕迹,如今这个账号又活过来了。
转发的内容是MUSE的超级工厂产能升级到三十五万辆,转发语只有两个字:有幸。
什么有幸?
文不对题!
然而,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两个词,再次掀起网络狂欢,@她、留言她、内涵她的帖子无数,在消息将机身震到发烫的时候,她卸载了微博。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天光大亮,手边是那本翻烂了的《了凡四训》,脑袋里不断盘旋那句“命由我做,福自己求。”
过往片段不断闪现,好的坏的,每一种都是凌迟。
好在,天终于亮了。
六点刚过,她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鼓捣了半天,眼睛还是有些肿。
去台里录节目的路上,电话又开始持续不断地震,她打着方向盘撂一眼屏幕,单手带上蓝牙耳机。
质问声劈头盖脸就来,“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隐约听到耳机里汪女士游刃有余地跟菜摊老板砍价,料想她对网络上的热搜并不知情。
夏星晓松了口气,“妈,什比克经济论坛,我们台要给央视切信号,还要跟所有台一起抢独家采访,饭都吃不上,哪有时间接电话?”
“真有那么忙?”
“要不你跟我一起上班看看?”
“我才不去”
,拒绝里带着嫌弃,“你们那门禁太麻烦,层层刷卡的,一个破演播室门口还要搞个保安守着。”
夏星晓回忆起上次她妈妈被保安拦下的场景,不由得失笑,“这不得保证播出安全吗,万一直播的时候恐怖分子冲了进来……”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恐怖分子!”
汪女士截断她的话,“我不打扰你工作了,顺便说一句,你舅妈给你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已经把你电话给人家,对方要是跟你联系,你就好好聊。”
夏星晓把车开进停车场,长长地吁了口气,“妈,以后这种事儿你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那你接电话呀?”
音调拔了八度。
夏星晓大脑本就一片混沌,不想跟她在电话里掰扯了,只淡淡的应了声,汪女士利落挂电话,速度比她还快。
可能昨晚没睡,她的状态总是在游离,进化妆间的的时候,又差点被门槛绊倒。
她好像患有一种叫做平地摔跤综合症的病。
“啊……”
心口轻微的起伏,她闭上眼睛,情绪如云烟飞散。
记得跟时砚池刚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他本身自带的光环,还是看向她时眼里带着的爱意,都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他让她拥有了一段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连吵架都没有的恋爱体验。
那时她时常会有:“为什么就是她”
、“凭什么就是她”
的哲学疑问。
两人的恋爱就像一场美梦,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想他,时砚池都会义无反顾地朝她奔赴。
后面她就不想了,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爱意,催眠自己,说不定自己的魅力和幸运也是实力本身。
后来两人分手,幸运之神抛弃了她,她很长时间都陷入自我怀疑。
直到开始工作,慢慢还清了家里的债,她才有时间去思考,失去时砚池这件事。
以前,她以为一段好的感情靠的是烟花和月亮,靠跋山涉水的玫瑰,靠一千个不如意的时候,和一万字相拥哭泣,后面她才懂得,那些东西太浅薄了,山高路远,靠的是有人一直在等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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