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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只是她的心甘情愿。
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白,他以为她能懂得他的心意,他身为帝王的骄傲,在她面前,化为齑粉,什么都不是了。
尧窈挪动脚步,走近了男人,稍稍弯身,以男人多少次俯视她的样子,笑着道:“你若真心,我也是想同你好好过的。”
男人有时候也是长不大的孩子,得哄。
欲归
尧窈看着柔和,却是个有主意的,下定了决心,就再不拖延,给了容渊回应,也要他一个承诺。
“你贵为天子,必然一言九鼎,从不虚言,如若哪日,你觅得佳人,嫌我碍眼,只要说一声,我就退位,绝不会拖拖拉拉地惹你不快。”
情爱这事儿,尧窈是真的看淡了,生母的所作所为,在尧窈身上刻下的烙印太深,对男人用情太深,走火入魔,最终损伤的还是自己,甚至于把自己弄得人模鬼样,生不如死。
东瓯如今人丁不兴,尧窈自觉有罪,可国力实在微弱,凭她的能力,实在做不到无力回天,硬磕下去,前有狼后有虎,东瓯被夹在中间,只会日渐衰弱,最终逃不过一个被吞并的命运。
海寇凶悍残暴,灭绝人性,东瓯人民深深忌惮,闻之色变,反倒大晟,虽有驻军在南平,但这么多年来,从未侵扰过东瓯,这回若不是容渊出手,东瓯估计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其惨烈程度,尧窈完全不敢想象。
尧文君何尝意识不到,从小就要强的女人,面对强国也不肯低头,这时也只能选择妥协。
肖瑾那边同她说过多次,他会留在南平,她不必有顾虑,孩子想父亲了,他就来接,想母亲了,他便送回去。
沉默许久,尧文君问出一句:“若是孩子两个都想呢。”
没料到女人有此一问的肖瑾愣了下,内心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更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愉悦,带着试探问:“我却不知你想的,是否跟我想的一样。”
尧文君未把话说死,瞥了男人道:“肖大人何等雷厉风行,为何这时却不自信了。”
肖瑾看着女子:“你从未给过我自信,我又如何能自信起来。”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尧文君轻哼一声。
肖瑾也不恼,继续道:“我姐姐已经来了南平,不出意外,也不会再去别的地方,她想见见你,正式地同你问个好。”
肖瑾已经私下带孩子见过姐姐了,小月牙很喜欢这个姑母,长得好看,身上香香的,讲话轻声细语,还给她买了不少好玩的礼物。
孩子小,藏不住话,回来后叽叽喳喳地就在尧文君耳边讲姑母如何如何好,听得尧文君耳朵都要烂掉了,内心更是酸涩不已。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张口闭嘴就是别的女人,合着她这个老母亲这几年好似白养了。
不过养孩子的确费神,尧文君还得处理国务,有个人帮自己带孩子,倒也不错。
这么想过以后,尧文君心下舒畅了不少,看肖瑾也更为顺眼。
或许,她也该向妹妹学习,很多事情都要看开,不再计较,更平和地与人相处,毕竟以大晟的国力,容渊的手腕,真要收拾东瓯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知会他们,直接派兵过来,反倒更省事。
这样想过以后,尧文君面色也柔和了不少,看肖瑾的神情也缓和多了:“我也并非不讲理的人,你同我好好说,有商有量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下回再回南平就和我说一声,又或者她愿意过来,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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