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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露台看看。”
一个人走到露台,路与低头思付着黑气的由来,为什么只有自己看见了?
“铛铛铛~”
思绪被打断。
楼下客厅的大钟发出声响,钟声震耳欲聋,深远幽鸣,回荡在废弃的别墅里,显得格外阴森。
“下面有东西!快下来!”
楼下传来梁文的呼喊声。
时桥关上柜子,转过头看向路与,征求他的意见,”
那个,他们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路与点头,抬脚往门口走去,想了想,又顺手把桌上的照片也带上。
楼下的房间里,梁文几人围着一个古老的座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路与走进来,看着围成圈的众人,目光落在梁文身上,“梁哥,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梁文指着钟说,“那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路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角落里,一个老式的座钟立在那,有半人高,最下边的钟摆还在轻微摆动,一下又一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年久失修的机器被人重新启动后引起的卡顿。
“刚刚的钟声也是这玩意发出来的,吓死人了。”
“我看见那里面好像有个黑箱子,你们谁胆子大的去把它拿出来,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未知的陌生环境里谁都不想当那个首当其冲的人,谁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房间窗户没关,恰逢窗外一阵阴风吹过,穿堂风穿过寂寥的别墅,发出戚戚惨惨的呜呜声,仿佛有人在耳边哭,时桥害怕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轻轻地往路与旁边靠去。
余光一直在关注时桥的寸头男人,见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看着面无表情的路与,一股恶意涌上心头。
寸头男人阴险的目光射向路与,他开口怂恿道:“小路,你离得近,你去呗。”
明眼人都感觉得到,话里明晃晃的不怀好意,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是谁都可以,只要不是自己,趋利避害的天性使然,集体沉默的行为像是一种默许。
只有梁文和时桥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欲言又止但也没有阻止。
几个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黑色的箱子,房间钥匙,带血的纸条。
路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向座钟,语气平稳,“那就我来拿吧。”
寸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路与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后又冷哼一声,给他让道,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那就麻烦你了。”
“小路……”
梁文抬手想拉住路与,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
一旁的时桥咬着嘴唇,漂亮的小脸煞白,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路与慢慢靠近座钟,围着的人见状纷纷往后退,留下一大片空地,其中寸头男人退得最远,怂得站到门口,一副随时可以逃跑的样子。
路与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座钟。
他半蹲下来,打开玻璃门,在摇晃的钟摆下方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黑色的箱子。
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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