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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的营帐里聚集了好多人,徐纾言,乔愈年,郑冬青都围在乔昭的床榻前。
林珩的动静惊动了许多人,乔愈年一听是乔昭有事,话都来不及吩咐一句,就从会议上赶了过来,随后跟来的便是徐纾言和郑冬青。
还是那个年过花甲的老军医,一手搭在乔昭的脉搏上,一手摸着胡子,面容严肃。
床上躺着的乔昭仍然双目紧闭,不见一丝醒转的迹象。
乔愈年面上尽是担忧之色,上前一步焦急问道:“先生,小女情况如何?怎么好端端睡一觉就病了?”
“好端端?她受伤这么严重,作为父亲你都不知道?!
竟然让她撑了这么久!
这难道睡一觉就能好了吗?”
老军医转过头,语气严厉,对着乔愈年吹胡子瞪眼的。
这位军医早些年间便一直跟随军队行医,论起年纪比乔愈年还要大上十来岁,医术十分之了得,在军里备受尊崇。
乔愈年被老军医训斥了一顿也没生气,眼睛一直放在乔昭身上。
他在生活上确实不太能顾及到乔昭,军里一天这么多事情,哪样都很重要,怠慢不得。
这么多年来,乔昭也算是自力更生,野蛮生长。
乔愈年没吭声,老军医看他面露愧疚,也不想在说什么,继续摸着乔昭的脉搏。
“伏居右侧,气郁之疴。
身上的外伤虽严重,那倒是其次。
气急攻心,心神俱损,所以才会陷入昏迷,难以清醒。”
老军医双眉紧促,皱着眉头问身侧的林珩:“可是几日前受了刺激?才会脉象如此不稳。”
所有人一时都将目光望向了林珩,林珩面露难色。
他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这么多人说,毕竟这是乔昭的家事。
林珩只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在战场上,有个西戎将领口出狂言,乔昭受了点刺激,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军医摸了摸胡子,也没再追问林珩,他开始提笔写药方。
“这外伤虽不打紧,但也要在伤处用药,不然难以好全。”
老军医边写边说,似乎想起什么,语气可惜道:“这军里的伤药只能说一般,若要说那些顶好的,还得是宫里御赐的伤药。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只见过一次。”
徐纾言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安静沉默。
听到老军医说到伤药,睫毛微抬,才有了一丝表情。
老军医将药方写好以后,递给身边的小药童。
随后又开了一个方子,上面的那些药材都是疏解郁气,宁神养心的,一并交给了小药童。
“等会儿喝一服药,然后睡一觉估摸可以醒来。
但是后续几天还得喝,切忌断服。”
军医细致嘱咐着,然后将乔昭的手放在被子里,便收拾药箱出了营帐。
众人都退了出去。
营帐外,乔愈年叫住了林珩。
乔愈年压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跟我说一下。”
林珩只能将那天的事情一一汇报给乔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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