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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远去,又候了片刻,大李才开始行动。
奔驰一日一夜,郑队头忽觉眼皮子有点打架,狠命揉揉,率领队伍跟着大李出发,向着较近的一个马群靠过去。
从山口到云中城差不多还有二十里地,胡儿的营地离城下有个三两里。
若是城中兵马能打,扎营其实应该更远一些,免得敌军半夜袭营。
奈何赫连铎早无斗志,牧民就不介意将营地往前靠靠。
倒不是为了挑衅,主要是出战、回营时都能少走两步。
说是营地,实际就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毡包。
没有拒马,也没鹿角,更没有堑壕、寨墙、箭楼,至少,面向城外的一面没有。
总共没有几里地,所以走得不是很快,以免动静太大。
大约还有三两里到马群处,李副将叫停队伍,将几个队头叫来,面授机宜。
其实也就张德和郑守义两个。
草有半人多高,能没到马腹,李崇文指着眼前马群,道:“约摸有个千马,贪多嚼不烂,就这里了。
张郎你去西边,郑郎你就在此,我居中间。
你二人见我起火,便燃火把,赶着马群直接向南。
张郎,你在西边把握方向,从这片毡包冲过去。
莫理会胡儿动静,冲过去,立刻往外挤。
我等贴着河东军营垒走,天黑,彼辈看不清,不敢出来。
郑郎,你在东边顺着走,莫让马群跑散就成,明白么?”
“晓得。
只是不纵火么。”
二哥对放火这事儿还是有点兴趣。
“来不及。
等长剑都火烧起来我等再动手,只怕迟了。
那边是上风,只要刘二火起,这片草场都得烧着,不差咱这把火。
没想到这里枯草有这许多,烧好了,这数座大营怕不都要化成灰。”
说到这里,李崇文甩甩头,哂笑道,“怕是前日这厮来过就已想好,只是上次人少不好做。
方才支开我等,是怕你我碍他手脚么。
罢了,成人之美。”
黑哥奇道:“这厮早想好要放火么?”
大李笑道:“否则为何他非要再来一趟。
火把省着用,别一遭都烧光了。”
……却说刘守光带着队伍西行十来里,来在一块枯黄草场。
向南大约七八不到十里就是连绵的毡包,此处正是上风口。
北风正忽急忽缓地吹过草场,非常争气。
在他们与敌营中间的草场上,有两个不小的马群在吃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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