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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萧延康忽然嗤笑一声:“你对他倒是有信心。”
“那是当然,珩儿已经是举人了,如何作不得进士?”
萧景珩看着直冒冷气的萧延康,心里暗爽,面上无辜道:“……可是儿子哪里又惹到父亲了?”
刘令仪微微摇头,隐晦道:“我听你祖父说,这几日朝中不太平,你父亲正烦着,珩儿,你也要早些立起来,为你父亲分忧才是。”
萧延康与萧景珩对视一眼,同时移开视线,
萧景珩道:“咱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儿子也想为父亲分忧,帮父亲……摒除杂念,儿子不会令父母失望。”
萧延康面色平静,颔首缓道:“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有多大本事,就出多少力、护多少人……你说是不是?”
刘令仪狐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这父子俩打的什么哑谜,叁人又闲话一会,萧延康先回了书房,萧景珩把刘令仪哄得嘴角都落不下来,才以操办还愿一事离开,可惜走之前,刘令仪再叁叮嘱他这两日要回刘家拜访祖父母,萧景珩的念想就又泡了汤。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萧景珩先写了帖子差人送去沉家以商讨时间,又去了妹妹萧景澜的院里,丫鬟把他迎进门。
“小姐,您看谁来了!”
“呦,真是稀罕,你竟然回家了,哥。”
“瞧你这话说的,放年学了我不回家回哪儿?”
兄妹年龄只差叁岁,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二人打诨一阵,萧景澜撂下手中针线,丧气道:“成亲真麻烦,嫁衣做得我手都酸了!”
“这是在做嫁衣?”
萧景珩惊讶,拿起桌子上那块不及手掌大的红绸,道:“这……你得什么时候才嫁得出去啊?”
萧景澜一把把帕子从他手里抽回来:“嫁衣……母亲另找了绣娘做,我、我就绣个喜帕。”
萧景珩了然一笑,点了点她的脑门。
萧景澜趴在漆木圆桌上,嘟囔道:“都快过年了,我好想出去玩啊!”
“给你个机会,寒山寺去吗?”
“寒山寺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去。”
“好吧。”
萧景珩叹口气,逗她:“那我只好自己和砚辞去了。”
萧景澜一愣:“沉……噢!
可是去还愿?”
她颊上立时飞起两团红霞,缠着发丝忸怩道:“那、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萧景珩一笑,遣退丫鬟与萧景澜耳语一番,萧景澜双眼先是一亮,接着面露调侃,怪模怪样地上下打量萧景珩。
萧景珩被她看得不自在,板起脸说:“你听明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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