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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刺客是周公子派去的
近巳时仍未见得君王归宫,德观心落不到实处,欲去宫门口瞧瞧,就见个奴才连滚带爬赶到殿中:“德公公!
不不不、不好了!”
“吵什么!”
德观恐他扰到周祁歇息,忙捂其口将人拽到院外,不满的训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惊扰了公子好梦,当心圣上缝你的嘴。”
让奴才多学学自个的沉稳,莫碰到点事就跟天塌了似的:“说罢,怎么回事?”
奴才磕磕绊绊凑齐句话:“皇皇,皇上遇遇刺了。”
“什么?!”
自诩稳重的德公公差点跳起来,颇不敢信:“圣上、圣上怎么了?!”
奴才当他耳背,吐辞稍微清楚了点:“皇上遇刺了,回来时浑身是血,被守门的侍卫送去煦安宫了,让奴才来喊您带身干净的衣物过去。”
“啊啊圣”
德观吓得上不来气儿,晕得往地上栽,被那奴才掐阵人中才醒神,当头给对方一记拂尘:“糊涂东西,这等要紧事情也不早说!”
说罢连滚带爬往御书房赶。
那奴才委屈极了,看德观如遭狗撵的跑法,悄悄嘀咕:“这瞧着也不沉稳啊”
褚君陵全靠一口气吊到宫门口,周身浴血,身体差点被扎成筛子。
九五之尊沦得像个落魄乞丐,以至守门的侍卫一时没认出来,还当是哪个被仇家砍成重伤的冤种慌不择路,妄进宫求庇护,差点又给褚君陵戳上一枪。
“何人擅闯皇宫禁地,还不速速离开。”
即见君王抬首,满脸血渍冷睥过来,惊得一众侍卫跪地:“属下参见皇上!”
“扶朕下马。”
侍卫毕恭毕敬上前搀扶,褚君陵满身窟窿眼儿,血尽是靠内力止着,伤势甚重。
任侍卫再轻手轻脚,稍一牵扯免不得又是场折磨。
扶他的侍卫听得君王续续吸气,眉快拧成绳,唯恐受其发作,手发颠似的抽搐,抖得褚君陵胳膊伤处崩开,袖上血色又染深了点。
“……”
内力透支,血流多止不住,见那侍卫惊恐求饶,诘声“住口”
,恐一身伤吓得周祁夜生噩梦,不敢直接回殿,改令侍卫就近找个歇处。
走前给众人都警了醒,不准将今夜之事漏出半点儿风声,路上仅遇到个值夜奴才,远见君王跪身回避。
夜里视弱,那奴才本没察出不对,坏就坏在君王身上血腥味浓,奴才好奇偷看了眼,差点吓尿裤子。
再被君王恫吓,听要将自己挖眼割舌,连连保证不敢多嘴,闻君王下令去喊德观,屁滚尿流往养心殿跑。
褚君陵心有旁虑,未准人去请太医,屏退奴才打暗语招来暗卫,草草止血包扎一番,脑沉重得紧。
想是事没交代,觉近昏迷,复命人取来暗卫堂中受刑惩时迫人清醒的禁药,服用两粒,头痛欲裂等德观来。
德观进门就见君王裸着龙体,周身仅穿一条带血的亵裤,满身都是刀扎的血缝。
腹部那道伤尤其深,隐约能见森森白骨,血沫混肉半凝不落地,惨不忍睹。
德观看这一眼,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差点儿又晕过去。
望着君王老泪纵横:“皇上出趟宫,怎么、、怎就遇上这等晦事。”
“哭什么,朕还没死呢!”
本就哪哪儿都痛,瞧德观哭丧似的更是恼火,怒责他再哭得惨些,不晓得的还当是大褚国丧:“还不将衣物给朕。”
德观忙不迭递过,考虑到君王伤势严重不便穿戴,房里又没专门的侍衣奴才,体贴要帮圣上脱换亵裤,被褚君陵黑着脸拒绝。
披件外袍到身上,赶趁昏前将后续事宜交涉尽全,末让德观叮醒宫里知情的人嘴巴严些,莫传到前朝。
“这半月的早朝尽免,便说朕前阵操劳过甚损伤心脉,照医嘱需得静养半月。”
顺喊个能信的奴才去与贾钦通气儿,事先对好说辞,科考之事也嘱德观暂交翰林院打理,朝中官员有要紧事便写奏折呈进宫来,无事就少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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