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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航也没有再推脱,将怀里的书放到台子上,随手拿起笔,认认真真地在登记本上写下系部姓名和学号。
他书多,但登记员操作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手续都办好了。
苏嘉航将登记好的书放进书包里:“那我先走了。”
许颂章还是用礼貌又疏离的语气说:“再见。”
目送着人离开,许颂章把手里的书递给登记员后便看起了苏嘉航的字,他的字说是从字帖上扣下来的许颂章都信,没有好几年的硬笔书法功底写不出那样的字。
许颂章还记得那张纸条上的字是非常难看的。
难道不是苏嘉航?
本就是自己没有证据的疑心,许颂章也不再纠结了,反正自己也看过沈知韫那件参赛作品了,确实比自己的好。
从图书馆出来,许颂章差点忘了要给许母回电话的事情。
“喂,妈妈。”
电话接通得很快。
上次两个人通话还是元旦的时候,来首府念书已经六年了,许颂章也有六年没有回家过元旦了。
爸妈从一开始的依依不舍,再到现如今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围绕着孩子转减少了不少孤独指数。
许父还坚守在医院的一线,虽然专家号一周只有几十个,可今天不是在社区卫生院坐诊,就是明天跑到外市去开会,手下还带着好几个博士生,不在门诊就是在手术室里,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许母是幼师,相对轻松一些,加之年龄也到了。
虽然没有能够达成在幼儿园里带外孙的终极梦想而遗憾退休,可最近爱上了国画书法,不是去上课学习就是帮还在家坐诊的婆婆打打下手,日子也充实。
“喂,妹妹。”
南方家长爱称呼比自己辈分小的女儿、孙女为妹妹。
“妈,你今天没上课啊?”
许颂章好奇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我们也有周末的。”
许母正在家里煮雪梨汤,她说起了今天给女儿打电话的原因,“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妈,你是专门打电话来刺激我的吗?”
许颂章哼了一声,“我们教授还没有说。”
许母将灶台上的火调小,开始慢炖:“你堂姐一月末要办婚礼,你总归要回来的吧。”
请帖之前就送到家里了,许母那时候在电话里说起这件事,但许颂章只记得堂姐要结婚,但当时没记住结婚的时间。
许颂章和堂姐就差了四个月,两个人因为都是上半年出生,所以上学也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关系一直都很好。
堂姐这个男朋友是她们的高中同学,当年高考填志愿,两个人填了同一个城市的同一个大学,从高中一直到现在算来算去也算是走过七年之痒了。
“肯定赶得及回去。”
许颂章保证。
许母叮嘱:“你当伴娘得买伴娘服,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
虽然父母恩爱,但许颂章对历任男友都没有产生过想要结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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