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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怜渎越想越慌,总感觉苻缭有的是办法躲着他。
更何况还有奚吝俭的阻拦。
季怜渎想着想着,自嘲地笑了一声。
原本盼着苻缭来,是希望他能给自己带来些有利的消息,现在他却想反过来了。
他希望苻缭能因为一些事,再过来见他。
季怜渎仍不清楚是自己的哪句话说错了,让苻缭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还要克制着,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想知道这个问题,只能问他本人。
季怜渎看着窗外,直起身,脚踝上的铁链动了动。
他啧了一声。
烦人。
不过奚吝俭近来有所松动,加之他知道自己要在千秋节上露面,见到苻缭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想,他心下轻松许多。
正活动着身子时,房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奚吝俭径自走进来,门口的两名侍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仿佛被奚吝俭周身的寒意给冻僵了一般。
季怜渎警觉起来。
不等他开口,奚吝俭便开门见山。
“他来找过你。”
季怜渎浑身下意识一颤,意识到奚吝俭冰冷的语气下是多么的怒不可遏。
“难道不是你同意的么?”
季怜渎手心渗出些汗。
“你和他说了什么?”
奚吝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神渐渐阴鸷起来。
季怜渎看见了熟悉的那个奚吝俭。
毫无感情,连眼眸都是噙着血的。
这样的感觉已有些陌生了。
上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奚吝俭冷得不像个人,好像就连恶鬼见到他,也要退避三舍。
季怜渎不自觉生了些畏惧之感,同时又清楚地意识到,他这模样定然是有原因的。
他猜得出是因为谁。
“我能和他说什么?”
季怜渎咬着牙,勾出一丝冷笑,“是他找我有话要说,殿下何故把这脏水泼到我头上?”
他说得凶狠,面上竟然有些迷茫。
他清楚,是自己的原因,让苻缭对他们二人都要开始疏离。
虽然他是想苻缭少与奚吝俭往来,但他不想是由于这个原因。
奚吝俭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也知他不是有意为之。
但压在胸腔中的怒火仍在,他捏紧了指节,嗤笑一声:“后悔要与孤演这出戏了?”
苻缭又在想什么呢?
“你少拿这个去哄骗他。”
季怜渎眉头压低,身子不自觉弓起些许,像是要去捕食的野兽,“你还是想利用他。”
“那你现在去告诉他,我们不过是逢场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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