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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如此自大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似乎真是在就事论事。
也因此更让人恼火。
不过是披了个软绵绵的羊皮,还真能把他当待宰的小羔羊不成?
面前低眉顺眼的人抬起袖,稍偏过头去,忍不住咳嗽两声,挽到耳后的些许碎发趁势在他下垂的眼尾边胡作非为。
奚吝俭眯了眯眼。
看着确实挺好欺负。
“为何如此造势?”
他眉尾一挑,“世子终究怕了,想在本王面前献媚?”
“若要献媚,何必大费周章?”
苻缭深呼吸一口气,下巴微抬,“只是想再见殿下一面罢了。”
对方默了会儿,才道:“若孤不来,你岂不是白费周章。”
“可殿下终究是来了。”
苻缭淡淡笑道。
奚吝俭眼皮一跳,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没错,他本不该来。
听见消息的那一瞬,他便知此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让自己再见他一面。
自己是恰如其分地走进了对方为自己设置好的陷阱里。
兵家大忌。
“只是正巧听见些传闻。
这几日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的事,若是有新奇的,相信大家定会感兴趣。”
苻缭眉头紧了紧,道:“传闻四散开,难以收回,但要控制成什么模样,对殿下来说应当不是难事。”
“哦?”
奚吝俭动了动眉,却看不出感兴趣的模样,“你想要什么?”
“明日的比试取消。”
苻缭交叠着手,“璟王能让世子苏醒,苻家又是新党,世子再如何也该知道谢恩,没必要与殿下针锋相对,不是么?”
奚吝俭轻笑一声。
“世子可是忘了,是因什么才要和孤比试的?”
苻缭一顿。
奚吝俭已经上前一步,放松的眉眼盖不住眸中冰冷:“世子,你对季怜渎是什么心思?”
苻缭瞳孔骤缩。
“我……是对小季上心。”
他犹豫再三,轻声道,“所以……”
“是啊。
更何况你与他还是总角之交。
既如此,孤为何要与你握手言和?”
奚吝俭似是嘲笑一声,但和在风里,莫名把那点儿刺人的含义给洗去了。
苻缭一愣,思绪却更快一步飘到别处。
这不就是在吃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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