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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要去踢。
“哎,爹,人家又没说错。”
苻缭连忙制止,“我这不是醒了么。”
听闻苻缭的话,苻鹏赋愁眉苦脸起来:“哎,小祖宗,你偏偏醒在这个时候,明日下午可就要和璟王比试了。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传开了,躲都躲不过!”
苻缭干笑两声:“爹,您都说了我吉人自有天相,定是有办法的。
何况,我不是还有您嘛。”
苻鹏赋的侯位就是靠当年战功封的,其人力大无比,爵位亦高,虽然这话只是起安慰作用,但若真的万策尽,兴许苻鹏赋还可以从中周旋一番。
方才的对话让苻缭莫名觉得,奚吝俭似乎不想致自己于死地,又非要比试进行下去。
总不能是觉得只挖出眼睛来比较好玩吧。
“哎是是是。”
苻鹏赋听得骄傲,哈哈大笑起来,“你爹可是大侯爷,他奚吝俭也就只敢整死几个文官了,文官本就没用,死了就死了,难道他还真敢对我们家出手?”
苻缭眉头微微皱起,咳嗽两声。
苻鹏赋从得意中回过神来,面色一变:“哎,小祖宗咳嗽都比以前有力气多了啊,哈哈哈哈!”
在尚武的风气里,生于武将家中,原主的身子却是独树一帜的弱,这自然成为原主的一个雷点。
“爹,我现在只觉得困,我先睡一觉,明日醒来再说吧。”
苻缭将一家人打发走,测了测之敞的鼻息,重得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果然只是昏过去了。
苻缭吐了口气。
接下来,该是彻底验证自己的猜想了。
苻缭重新回到街上,眼见天色已暗,铺主纷纷收摊,更加紧脚步往缎绫阁去。
缎绫阁内烛火熄了大半,老板娘探出只玉手来,准备关上大门。
“吕夫人!”
苻缭喊了一声,手的主人似是没听见,于是苻缭又喊了一次,“吕夫人。”
那只手这才顿住,并未循着声源去看,也没收回手。
“还好,赶上了。”
苻缭小跑着过去,无奈身子实在太弱,只能先撑在墙上休息。
他想说话,却被喘气声抢夺先机。
老板娘犹豫了一会儿,道:“是今日下午来的那位公子,可是成衣哪里有问题?”
“不,衣裳没有问题,只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苻缭指了指自己身上,正是他先前买下的那套,“我听闻,缎绫阁的主人是吕嗔吕官人之妻,是么?”
老板娘顿了顿,应道:“是……是我,不知公子是有什么事?”
苻缭摇摇头。
“不,你不是吕夫人。”
苻缭道,“你是那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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