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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软厚的地毯,雪白的毛线柔软绵密,足以没过雄虫的白皙脚背,也足够承托膝盖上的伤口。
“上沙发来呀?”
耶尔揉了揉搁在膝盖上的脑袋,“你腿还没好呢。”
西泽却没有答应,只抬起一双金眸凝视着他,声音有些艰涩,“……会弄脏。”
这段时间,雄虫热衷于实践各种精神疏导的方式,常常把他按在沙发或者地毯上从里到外疏通一遍,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的次数也不少。
沙发没有自动清洁功能,但地毯有,而且反正最后都要滚到地毯上……
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地上弄,而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是试验后最合适的。
“这有什么关系,叫015拆下来洗洗就是了。”
“雄主。”
西泽叫了他一声,却不再有下文,试探着伸手抚上他的小腿,尾指勾住了末端的一截裤腿。
相处久了之后,耶尔也摸清楚了一点他的脾气。
类似现在这样就是在坚持自己的选择,偶尔叫他一声又不说话,像是在极其隐晦地撒娇,想要得到一个安抚的摸摸。
耶尔眯了眯眼,难得没有去给予回应。
西泽等待了一会,意识到没有安抚了,于是也不看着他,转而垂眸开始研究地毯上的花纹。
耶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发圈,勾了勾唇不再逗他,“好了,再靠过来一点。”
“你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老是遮眼睛。”
他三指扩开那个发圈,另一只手摸上西泽靠过来的脑袋,手指简单梳了几下,最后拢成一撮,扎了个松紧合适的低马尾。
“哈。”
他指尖拨弄着那个小揪揪,轻笑了一声,尾音上扬。
“你看,一条小尾巴。”
无形的精神力细丝在空气中汇聚,随着雄虫的心意开始变换形状,缠绕在那修长指尖,也开始狎昵地玩弄那小撮头发。
手指捏住根部,将柔滑的发丝一圈圈卷在手里,慢慢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
西泽的身体猛然一颤,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却在下意识按住那手腕之前生生停住,退而求其次地按住了雄虫的大腿,手指屈起攥紧那块布料。
耶尔垂下眼睫,轻笑一声。
那暖融的精神力像是萌发的笋尖,噼里啪啦地在血肉中生长绽开。
被另一股完全不同的精神力入侵的感觉强烈而清晰,不管来多少次都无法适应。
像被一寸寸地剖开外皮,见到内里鲜红的血肉和清晰经络,被看见肝胆肺腑,被内视心脏如何蓬勃跳动——
甚至比那更糟,会被捕捉到那些不堪的、羞耻的,无比隐秘又脆弱的东西。
雄虫原本的性格还挺温吞的,但不知道是被这段时间的“厮混”
带坏了,还是挖掘出了本性,变得愈发恶劣起来。
无伤大雅,对雌虫而言却有些难缠了。
“你既然有尾巴,那应该也会嗷呜嗷呜叫对吧,叫一声来听听?”
没听过这样撒娇似的逼迫,根本让西泽生不起气来,最终只能咽下自己无限纵容出来的“恶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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