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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勾着唇角笑着说。
方识攸抿了抿唇:“好。”
他不知道许老师是烧糊涂了还是嘴贫逗他,或是真心,总之撩到他了。
方大夫没去药房,药房找药对于一个临床的来讲无异于在五百平米的仓库里找一螺丝钉,方大夫自己的诊室桌里有常备药,他直接去诊室了。
拿到退烧药后拎了两瓶矿泉水,来回一分半钟。
回来后许老师根本没掐表,闭着眼侧躺着,方识攸的腕表金属表带搭在他掌心,由于许老师的脑袋缩着,刘海儿的一缕头发也盖在表盘上。
这画面实在让方识攸口舌干涩,他吞咽了下,把药放下,一瓶500l的矿泉水倒进开水壶烧水,另一瓶拧开,先倒半杯,等会儿兑点热水就可以直接吃药。
等待水开的时间里,方大夫什么都没想,就坐在这儿。
为了让许南珩好好睡觉,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听着水壶慢慢沸腾的声音,感觉无比温暖。
不是环境上的温暖,是一种安心感。
方大夫的成长色调很单一,但也很幸运,母亲走得太早,但父亲这么几十年没再娶,专注着这二人小家。
家中长辈也对他关爱有加,从小到大没饿着也没冻着。
家长会要么是姑姑去,要么是姑父去,碰见的老师同学也都是和善的人。
这么一路长大,方识攸很知足,方识攸甚至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再过个几十年,父辈们驾鹤西去,他就像他姑父那样,天天拎着桶和鱼竿,到积水潭,或者清河闸。
水烧开了,开水壶自动断电,‘咔’一声。
接着床上许南珩醒了过来,他动了动手,表带都被他捂热乎了。
感觉到自己拿着块表,他举到面前来,辨认了半晌时针分针,说:“方大夫你迟到多久了。”
“……”
方识攸想喊冤,“我早就回来了,水都烧开了。”
“真的吗。”
许南珩眯了眯眼,审视他,用老师独有的那种审视的眼神。
殊不知他这会儿病着,还是躺着,摆出这样的神态简直可爱的不行。
方识攸低头笑了笑,又抬眼,真诚地看着他:“真的,没说谎,许老师。”
“好吧。”
方识攸把水兑成半温的,掰出来一粒药走到床边,环过他肩膀把他兜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吃药。
许老师烧得面颊绯红,脑袋靠在他锁骨,他下颌贴在许老师脑门,烧得发烫。
这时候神志不清很正常,许老师被水润了喉咙后想和他说说话。
“方大夫。”
“嗳,许老师。”
然后不说话了,但就被叫一声,方识攸也是开心的。
他不急,就这么坐在床头抱着许南珩。
“方大夫,你出去吧,别给你传染了。”
“没事儿,你方大夫铁打的。”
许南珩用力地抬起头,想继续发挥人民教师的压迫力,未果。
因为他抬头后,方识攸顺势低头就亲他。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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