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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里,这屋子越发冷清了。
丽妃看出他所想,倒是洒脱一笑:“母妃不求你父皇恩宠,何须装扮,这样便很好,母妃没有受委屈。”
“……”
宁远不信,定然是这座宫里的正宫妃子有意克扣他母妃的份例。
“好了别说母妃了,快说说你,那章……驸马对你可还好?他知道你是、你是……”
说起章文昭,宁远脸上才挂上笑容,细看还有几分羞涩。
丽妃从不知宁远竟也甘愿接受男人,心中惊骇。
知子莫若母,她端详宁远片刻,便什么都懂了。
想来不是任何男子都行,是那人正好是章文昭,全了他的心意,只怕皇帝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却成全了宁远。
“你……唉……既是你自己喜欢,母妃也没什么好说了,母妃亏欠你许多,难得你有心爱之人,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母妃都认了。
只是他当真可以托付?母妃不想你再受苦了。”
宁远听罢摇摇头,又拍拍丽妃的手。
“唉……无论如何,母妃希望你千万别委屈自己。
你既然这么看好他,叫他进来吧,母妃好好瞧瞧。”
宁远刚要起身,就被丽妃拉住,“诶,你是公主,再喜欢要克制,男人可惯不得。”
丽妃说罢看向宝莲道:“宝莲,你去叫驸马进来。”
“是。”
宁远若有所思,丽妃一想到自己儿子是在学习自己对付男人的手段,顿时哭笑不得,照着他的额头轻敲一下,“你呀,要是像你父皇就好了,真不知章家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得我的小远如此。
唉……”
折翅的鹤
章文昭一进门就听到丽妃的后半句话,他想自己的确得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不,是上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够两次都与宁远做夫夫。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他装作若无其事来到丽妃面前,规规矩矩站着。
“驸马快坐吧。”
“好。”
章文昭一撩下摆端正入座。
看着章文昭仪态礼节都挑不出任何差错,丽妃暗自点头,对章文昭多了几分满意。
后宫与前朝不是隔着几座宫殿,而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尤其丽妃这样更要小心谨慎,对前朝的事充耳不闻,而章文昭对后宫则是毫无了解,仅仅知道那些妃子们母家都是哪个朝臣。
于是三人对坐,除去宁远不能说话,还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如果是上一世,章文昭能口若悬河,他知道怎么能哄得女人心花怒放。
可真正面对在意的人的长辈亲人,章文昭就如同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鸡,哑口无言只剩下紧张。
别看他坐的端正表现得自然大方,实际手心里出了汗,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故作镇定,最后还是丽妃起了话头,干脆讲起宁远小时候的趣事,章文昭对此很是好奇,便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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