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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庆炎神色晦暗地看着竹影中的刘照君,片刻后伸胳膊,想去牵刘照君的手,但手掌刚贴上对方的手心,又立马停下,收手,转而去抓刘照君的手腕。
东阳放舟看了一眼来人后,冲林苓笑了笑,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磨他的竹子,这会儿听到刘照君被拉走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殷庆炎生气了?”
东阳放舟问林苓。
林苓坐在刚刚刘照君坐着的地方,看着东阳放舟继续磨竹子,她笑道:“我看主子难过大于生气。”
东阳放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林苓:没有没有,继续磨竹子吧。
“殷庆炎,我那个……我当时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全,所以急着让你去问出背后是谁想杀你,能干掉咱就把人给干掉,干不掉就留个心眼多加防备。
我不是想怪你。”
刘照君被殷庆炎炎拽着走,脑子里光想着要怎么跟殷庆炎把话说开,忘了记路线,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到哪里去了,落脚也有些犹豫起来。
察觉到殷庆炎走的越来越快,好像没有听清他说话似的,刘照君心里着急,将殷庆炎握着自己的手往身前一拉,两条胳膊迅速环住被拉了个踉跄的殷庆炎,死死地将殷庆炎的脖子禁锢在臂弯里。
他和殷庆炎一样高,此时用额头抵住殷庆炎的额头,哄道:“你先消消气,听我说行吗?”
对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刘照君觉得殷庆炎这个呼吸不大对劲,微微侧了侧脸,想要避开。
因为还顶着额头的力度,两人的脸贴上了,刘照君发觉殷庆炎脸上有水渍。
“……”
刘照君整个人僵住。
殷庆炎……不会是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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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某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刘照君回想起这件事,猛地坐起来往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我干嘛要说这话啊我!
?!
?”
活路
“不是,又咋地了?你哭啥啊?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刘照君回想起上次殷庆炎因为他们吃大蒜而爆哭,莫名想笑,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心虚,上次还能说是犯贱闹着玩,这次确实是他说烂话在先。
掉眼泪的那个人一出声就瞒不住哽咽了,“我没想害你……”
殷庆炎此人,从来不委屈自己,想哭就哭,能用哭这种对旁物没有损耗的途径来发泄情绪或是缓解恐慌焦虑,为什么不哭?难道要憋在心里生出病来?
他讨厌通过摔砸来发泄负面情绪,不爱听事物破碎的声音。
以前谁惹他,他就砍死谁,但这次惹他的是刘照君,脸太好看了,他舍不得砍。
本来这些破事就够烦人的了,刘照君还怪他,真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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