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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规规矩矩地躺在床边上,刚闭上眼睛,就感觉热源冲他挪了过来,还不等他反应,就一把抱住了他。
刘照君下意识伸手去推热源,右手的触感好像是推起了殷庆炎的下巴,但殷庆炎并未因此退开,反而越抱越紧,不断地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下颌处的皮肉被紧紧绷住,再拉伸恐有撕裂开的危险,刘照君连忙松了手,下意识骂了句:“你有病吗?怎么不躲?”
得逞的殷庆炎埋首在刘照君胸前,没有说话,好半晌才笑了一声,闷闷地问:“你现在抱的是谁?”
两只手都放在头顶的刘照君答道:“我谁都没抱。”
殷庆炎抓住刘照君的一只腕子,强硬地摁在自己腰侧,“现在呢?”
刘照君无感情道:“抱的狗。”
他快言快语惯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位爷不是个能随便开玩笑的,刚想说点什么补救,就听怀里那人:“汪。”
刘照君:“……”
世子爷见怀里的人沉默了,抬头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刘照君摸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用一种什么态度跟你说话?”
殷庆炎把头又埋回他胸前,“随便。”
怀中人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隔了一层薄布料的胸前,刘照君头皮发麻,手挪下来去掰殷庆炎的胳膊。
“柿子,别太没边界感啊,你不是就图我脸吗……”
殷庆炎突然问:“你的母亲哄过你睡觉么?”
刘照君:?
这话题转换的太突然,刘照君一时间都忘了要掰开殷庆炎的胳膊,他道:“没有。”
殷庆炎追问:“为什么没有?”
刘照君说的是自己上一世的母亲,他都快记不清了,“我不记得了,从我记事起她就不在了。”
床上沉寂了一会儿,等刘照君反应过来要将人推开时,殷庆炎突然又问:“你背后的文身恢复的怎么样了?”
刘照君又被这个话题牵走了注意力,停了手,“擦过药就不疼了。”
“嗯……我看你身上有好多文身,是谁给你文上的?”
刘照君闻言一愣,“很多文身?”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男的就爬起来点上灯解衣服看文身,殷庆炎边看,边用食指勾勒着文身的大体轮廓,跟刘照君描述文身的样子。
眼睛看不见后,指尖划过皮肤的触感就格外清晰,带起一阵细细的战栗。
刘照君总觉得这个状态有点说不上来的暧昧,但他现在急于知道他身上的文身长什么样,旁的感受都先扔一边儿。
上一世,刘照君成了逍遥武馆的馆主后,曾三过文身店而不入,不是因为他不想入,而是他爹说要是他敢文就给他把皮撕了。
老刘的逍遥拳打了一辈子,刘照君虽然自诩武学天才,但真让他和他爹对打他是不敢的,血脉压制是其一,其二则是父子局他爹不会手下留情,是真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过,植牙花了两千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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