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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峰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于军总在耳边念叨林巍不够地道还是因为林勇刚死的时候他帮深处悲痛中的林天野来分局冷言冷语地刺过自己好几次所以才对这人眼缘恶劣,反正虽是主动来的,却仍没有好话,“不难得,但也不是来跟林律处哥们的!”
“哟!”
秦大沛本已摆出好客之态,闻言立刻维护自己朋友,“那常队长这是赏了什么脸啊?专门让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林天野赶紧就打圆场,“正赶上我俩说事儿,想让巍子跟着听听,关于我爸。”
秦大沛和林巍闻言立刻就把竖起来的毛根给放倒了,也顾不上别的,忙着问道,“有线索了?”
两人已经浅浅喝了一会儿,林天野看看横在几边的酒瓶,扯了常在峰的肘弯一下,示意他坐,“再细说说。”
常在峰找个小凳坐了,仍忌惮地看看林巍,先铺垫道,“其实也是捕风捉影,你们就当我是瞎猜。”
“嗯!”
林巍习惯性地道,“有风也好。”
他素犀利惯了,说了这句意识到此时尖刻不利团结,及时打了句号。
“快说!”
秦大沛则很着急,“咱们几个在我这里聊天绝对露不出去,不用太严谨了。”
常在峰就把之前那一番话又说了遍。
秦大沛面色凝重地问,“野子见着钱没?”
“当然没见着啊!”
林天野立刻就说,“老林连厂房都是租的,后期经营得一塌糊涂,留给我的遗产就是他在保险公司的身故赔偿金。”
秦大沛又看同样神色凝重的林巍,“巍子?”
林巍就说,“是线索,希望常队能够查出详情。”
“他们太受程序限制!”
林天野也看林巍,“你最近跟钢厂打交道多啊,肯定不少接触人吧?还有沈律也是钢厂子弟,能不能帮上忙?甄阳就比甄星大两岁,论起来咱都相仿,说不定沈律跟他原来就有交往的呢!”
林巍看清林天野眼里的焦急,理解,但仍冷静,“沈浩澄上大学之前和现在不一样,性格孤僻,也不把钢厂当自己家,再说钢厂那么大,差两岁上学就差两届,隔了百八十号同学出去,未必能有什么交往。
就是有,野子,沾惹官司的事,你觉得小时候的哥们能对一个律师说真话吗?”
最后这句最为关键,林天野深觉有理,眸心的亮缓缓熄灭下去,喃喃地道,“也是。
我就瞎寻思呢!”
“有了头就有方向捋,”
林巍又劝慰他,“这案子总在分局挂着也不是事儿,所谓命案必破,悬了两年还没进展也太影响分局绩考,常队可是一个强将,指望得上!”
常在峰并不介意林巍给自己扣帽子,也不在乎其把压力悉数推了过来,反而觉得天经地义,“放心!
我们肯定下足百分之百的功夫!
非得特意说说,是怕再次启动调查触发什么不良反应,提醒野哥多注意点儿。”
林巍点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天野,“常队这是好意,叔叔毕竟……是非正常死亡,你在明处,动不动就半夜出没独自回家,注意安全不能只靠嘴说。”
林天野未接这话。
秦大沛伸手给几人倒酒,同时看着林天野的脸说,“别沉沉着,有了线索总比没消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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