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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没有退后,反而收紧了这个怀抱,挤进她颈畔,在雁稚回失序的呼吸声里开口:“是不是忘记了,中午刚答应过,要带我一起回去?”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热度缓慢地传到小腹,雁稚回有些虚。
虽然习惯被动,但到了这个份上,再一味等蒋颂主动也没有意义。
雁稚回抬了抬脸,顺从地由着男人来吻她的脖颈。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雁稚回惊讶蒋颂的行为,含糊问道:“您不是,从来不做这种事……”
蒋颂嗯了一声,声音大概是因为情动,稍微有点儿哑:
“怕那个男孩子以为你是单身,虽然就是单身,但还是……不要被以为是单身比较好。”
雁稚回已经忘了蒋颂说的男孩子是什么,茫然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抿唇忍住笑意。
她变得主动了一些,蒋颂更加情动,手从她的小腹往下,来到胯侧,在无意碰到牛仔裤的裤边与裤链后,突兀地顿住。
雁稚回都准备好被他压在座位上了,还在想狗怎么办,男人就已经从她身后退开。
“先送你上去吧。”
蒋颂深吸了口气,开始帮她整理衣服。
雁稚回懵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
裤子怎么了?不就是一条裤子吗?他不喜欢这种风格,还是……
雁稚回想到上车时,蒋颂看雁平桨的眼神。
“您不喜欢看我穿牛仔裤吗?”
她问:“我这个年纪就该这么穿呀,还是说,蒋颂,你吃醋了?”
“您连孩子的醋都吃吗?”
她凑近蒋颂,压低上身,仰着脸,像柔软的猫一样靠近。
孩子?
一个对雁平桨的来处毫不知情的少女,会在跟他的父亲接吻时,称呼个头一米八五以上的青年为“孩子”
吗?
蒋颂没有避开,默不作声地看着雁稚回靠近,目光颤动,像是确认什么。
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作为母亲,称呼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为“孩子”
。
雁平桨的存在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她会不会真的猜到了,或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长久地对视,都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自己想看到的。
人还没怎么,狗先不耐烦了。
哈哈疯狂摇起尾巴,用啪嗒嗒嗒嗒的声音催促雁稚回带它下车。
看得出来,再待下去,它就要叫了。
才关上家门,人还站在玄关,蒋颂已经松了雁稚回手上的狗绳,低头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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