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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是修仙者,为什么还要洗澡?”
凡人口中,修仙者,无口腹之欲,无清洁之要,身如琉璃,不染凡尘,心如明镜,不起一波。
实则不然,修仙登山,以人始,以人终,年岁渐涨,见惯了凡人生死离别,百年瞬息而过,天翻地覆只在今日昨日,日头久了,一颗人心,便没了味道。
再见人见事,不为所动,哪怕血亲骨肉遭了屠戮,心中哀恸,却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挤不出一滴泪水。
如此这般,除去修道,便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由内而外,没了修士的立身之本,逐渐腐朽不堪,形成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气象。
多数百年之后,沦为尘土一捧,修为尽散,身死道消。
所以山上修士,有那千百种法门,保持一颗“人心”
,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修道之人则不能完全舍去。
便有那凡间山上商贾往来;仙家下山斩妖除魔,坐镇一国;有圣人相约遨游,论法斗法。
其中门道,自是如此。
于是每次来此,她都不会动用修为,以凡人的身份沐浴,对于隐居在此的苏寒柳,极有裨益。
可惜白计当时并未做出回答,初入仙途的年轻人自然无需依靠这种手段保持一颗心人性清明。
于是……
竹篱的另一边,年仅十五岁的白计撸动着身下已经挺起的肉棒,隔着那细微的几道光线,对着自己娘亲那遮掩在朦胧雾气中的身躯,将一股股浓郁的精液射进泉水中。
……
时间过了五更,赶路的脚夫脚夫牵起牲口,惊起趴在桌台上昏睡的店家,结了房费,经城中那条新铺就的大道,也不吆喝,急匆匆向城外赶去。
店家斜对处的风月楼上,牧云璃从袖口中摸出一枚琉璃钱,放在桌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来回拨弄。
依旧是一身紫色衣衫,袖口处却不似昨夜那般宽大,将一双碧藕般的胳膊遮掩起来,再不露出半分。
发冠高竖,不见一点散乱,胸前收紧,抹去两滴樱桃。
裙摆下,金丝绣线祥云纹,与那双蚕丝白袜交叠,琉璃鞋跟高挑,映出几点粉红,行走间裙摆微动,好似脚踩云雾。
方桌另一侧,梳着两道发髻的小姑娘脚着一双红丝绣花鞋,露出白皙光洁的脚背,在桌下来回晃悠。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老鸨做贼似的探出半个脑袋,挤了挤那双狐媚子似的桃花眼角,撑开皱纹,环视整间屋子。
“那一老一小何时走了?”
见屋内没了两人身形,老鸨收起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毕竟自家姑娘,用不着跟她们“见外”
。
“钱呢?别想着自己私藏!
被我发现有你们好看的!”
“五更前便走了,两位修士,一枚琉璃钱。”
牧云璃手指微动,那枚泛着古铜色光泽的琉璃钱便飞向老鸨已经伸出的双手。
“哎呦,这钱烫手,烫手!
你慢点哦!”
慌得那老鸨好似脚底踩碳,将那枚钱币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可是百两黄金!
山上的神仙钱!
待会儿可要好好供起来!”
拿了钱的老鸨自然不再逗留,小心捧着那枚来之不易的神仙钱,踉踉跄跄下了楼。
牧云璃叹了口气,再次从自己那件随身携带的妆奁中拿出一枚,轻轻敲打桌面。
琉璃洲,南方两洲之中,比起位居最南方的芥子洲而言,更偏向于这片天地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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