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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介于有了昨晚的经验,陆景深径直走到矮榻躺下。
姬清垂着眼,伸手搭上他的腕脉,脸色蓦地一沉,气笑道:“将军,这才一个晚上,你是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陆景深沉默不语。
姬清也没指望他真能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只是叹息,原本效用更强的祛寒丸,药材可以慢慢找,现在却是拖不得了,而那药草需要新鲜入药,只能他自己去采摘。
“将军宽衣吧。”
“不是只需解开前襟就行吗?”
陆景深差异看他。
“将军气血郁结于胸,今天不但要扎前胸,后背也要。”
姬清伸手去拽陆景深的衣服,“将军要不脱,本殿下来帮你脱。”
“要不……殿下教会陆刚,叫他来扎,臣毕竟娶过男妻,如此逾矩,有损殿下清誉。”
陆景深默默后退。
姬清挑眉,“可以,叫陆刚来,只是有一点我需提前与将军说清楚,银针刺穴并非普通医术,据本殿下所知京中有两人可以为你祛毒,一个是季正卿太医,但季太医亡故,如今只剩下我。
康王府上的宋神医做不到。
本殿下说这么多是希望将军明白,我身份特殊,但凡有人可以代替,我都不会出手。”
陆景深深以为然,姬清为他诊治确实冒了很大风险,如果被人知道姬清是假装痴傻,那便是欺君之罪。
姬清又道:“陆刚身怀武艺,如果将军执意如此,或可一试,只是人体穴位不比其他,稍有差池,轻则将军武功尽废,重则瘫痪在床。”
陆景深刚起来准备叫人,听到这些话又默默躺回去。
姬清想到这个人才丧妻不过一年,心思就活络了?不由冷笑道:“将军这是看上哪家公子小姐,打算再娶?这是要为谁守身如玉?”
“殿下说笑了。”
“既然如此,赶紧脱衣服,我是大夫,在我眼中只分两种人,能医和不能医。
不分年龄性别。”
姬清半跪上榻,再次去扯陆景深的衣服。
这次陆景深没躲开,只道:“臣自己来脱。”
“慎行,我突然想起来……”
郭闯突然闯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引人误会的画面。
郭闯:“!
!
!”
什么清誉?
什么自己脱?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是吧……
郭闯杵在门口,一副被雷劈的模样,由于太过震惊,进来之时还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姬清双手抱胸坐在一旁看热闹,仿佛刚才强行扒衣服的人不是他。
“慎行,你不能……趁殿下傻,就欺负他。”
郭闯说话时,脸上犹带着恍惚。
姬清“???”
到底谁欺负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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