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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乞伏琼华飞前往鸣鸾殿请安。
虽年近五旬,但她保养得宜,生得又艳美,故此穿得华丽一些,倒也显出几分俏来。
进了正殿,乞伏琼华跟孟太后叙了一会儿话,方才轻声低语。
言谈间,说的正是拓跋月的琐事。
“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国师入宫见了她,说是要感谢王后所赠的礼物。”
“是何礼?”
“好像是青木香吧。”
“青木香?”
孟太后微微蹙眉,“是何意?”
乞伏琼华眨眨眼:“这不是每年正旦之日,大王御赐之物么?也就是早两日送给国师,做个人情吧。”
孟太后眼神定住:“就这么简单?”
“应该是吧。”
“你继续说,他们还说了什么?”
“国师近日流露出辞归之意,是因为大王把胡叟下了狱,国师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孟太后冷笑一声,插言道:“这哪是他真实的想法,不过是逼迫大王罢了。”
“这妾可看不准了。”
乞伏琼华道,“拓跋家那位,应该是猜到了国师担心的事,就跟他说,她已关照狱卒,不要让胡叟挨饿受冻。”
闻言,孟太后眼色一厉,本来生得俊美的面容,忽而有几分狰狞。
“她这是把手都伸到狱里去了?”
乞伏琼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那家伙胡写一通,大王留他一命就不错了,还让他在狱里过好日子?凭什么?凭他是被请回来的?”
“你说什么?”
孟太后盯住她。
“凭什么让他在狱里过好日子……”
“下一句。”
“凭他是被请回来的?”
听至此,孟太后心里略微一宽:“哀家知道她的目的了。”
乞伏琼华仰首望她,一脸仰慕。
在她眼中,孟太后最是勇毅,也最是敏慧,远非寻常女子可比。
也包括她自己。
故而,这么多年来,她只在孟太后身边才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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