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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个逻辑链,胖船长成功把莫里茨少校也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船是凿不成了,要凿船得先凿死胖船长。
但怎么把好运号带回港口又成了一个新问题。
海盗死光了,好运号上就没船员操帆打舵了。
留几个海盗当船员?雷顿少将不干,胖船长也不敢。
把桨手放了当船员?胖船长也坚决不答应,他的理由是:焉知这些桨手不会起歹心呢?这些桨手在海盗船上耳濡目染,若是起了歹心,把船抢了自行卖掉,贼鸥号上的众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就是海上特殊的生存环境导致的信任危机。
大海之上,没有通讯、没有法律、没有监管。
天地间就这么一艘船,船上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更鞭长莫及。
胖船长甚至不敢让自己的大副带几个水手去好运号上把这船弄回港口。
因为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看似憨厚的大副心里有没有什么坏心思?若是这大副起了邪念,那明天这内海上就会多一艘名为“厄运号”
的海盗船。
最终,胖船长灵光一现,提出了一个天才般的解决方案:
由他自己带着贼鸥号上一半的水手到好运号上,这样能勉强把这艘船操弄起来;
好运号上的桨手先不恢复自由,暂时和以前一样拴在船舱里。
防止他们起了歹心夺船,同时也是需要他们继续划桨。
等到了港口,找来治安官,再放桨手自行下船;
贼鸥号上的大副暂代船长职位,从好运号上的桨手里挑几个身体还没被糟践坏的水手补足贼鸥号上的船员,这样贼鸥号也能正常运作。
贼鸥号上有三十多个6军军官,谁敢闹事都能轻松镇压。
在雷顿少将和莫里茨少校看来,这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解决方案,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运号上船员太少,如果胖船长回港途中再遇到海盗可能就要……白给。
不过财迷心窍的胖船长已经决心冒这点风险,再说考虑到现在贼鸥号对于内海海盗的吸引力,到底坐哪艘船更危险还不好说呢。
胖船长带着贼鸥号一半水手,以及一封说明好运号来龙去脉并由雷顿少将和莫里茨少校签名、印章漆封的信件,兴冲冲地上了好运号,两艘船便分道扬镳了。
现在温特斯、巴德和安德烈三人听到的船歌就是新船员和老船员的合唱。
安德烈许久不说话,显然是已经睡觉了。
巴德的心里似乎还在想很多东西,他蹙着眉头对温特斯说:“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每件事情都很邪门。
按说圭土城每年都有几个几场火,可这次偏偏是兵工厂着火,还烧的这么大;每年都有人要去海外,唯独今年一个海外派遣也没有;还有这次所谓的运宝船,运宝船?你信吗?这世界肯定在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化。”
“嗨,想这么多干嘛呢?我还被搞得用不了魔法了呢。”
温特斯理解巴德的焦虑,但他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正在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我们也只能被浪潮裹挟着走。
安德烈说得对,我们就是三个小准尉,安心当工具人吧,天塌了,军衔高的顶着。”
贼鸥号大副——哦,不,现在是船长了——爬上了船艉楼,他是来给三个6军准尉送酒的,显然哪怕只是暂时代理船长职位,也让他十分兴奋。
“喝吧,几位军官阁下,喝吧。
我看到你们今天跳帮了,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勇士,哪怕在海上讨生活的水手里也找不出几个像你们一样的好汉。
这些酒我请客。”
温特斯笑着接过了酒瓶,随口问道:“水手们唱的是什么歌呀?很好听,不过口音太重了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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