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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堡上的另一处暗哨先是听到异响,然后见到麻子整个人直挺挺地后仰栽倒,立刻出了警报。
“[暴怒的脏话]!”
见功败垂成,菲尔德狠狠骂了一句,又怒气冲冲道:“反正本来也没指望能偷袭!
吹哨!
强攻!”
三角堡内,联合会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在一片漆黑中慌乱地摸索着武器,拿到武器后立刻朝堡垒上跑。
塔城里的守军也听到了警钟声,城墙上的火盆被一个接一个点燃,在城中各处休息的守军纷纷跑向城墙。
随着低烈度的围城对峙时间渐长,城内的守军对城外的维内塔佬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懈怠轻视之心。
最初被大军包围时的恐慌和害怕逐渐消散,不少联合会士兵开始觉得“什么嘛?维内塔佬也不过如此,除了修墙就是修墙。”
城外的维内塔人把甬道修到距离城墙两百米左右时就不再往前修,而是开始平行于城墙延伸,似乎只是想要修筑一道更近的围城壁垒。
一些从军多年的塔尼里亚老兵故作深奥地和新兵说:“维内塔佬这么卖力的修墙,对咱们当兵的是好事。”
新兵傻乎乎地问:“啥好事?”
老兵就会得意地回答“他们修墙修得越卖力,说明他们越不想强攻,只是想把我们困死。
现在这情形,等粮食吃完上头不想投降也得投降,不用打仗还不是好事?”
然而自以为安全的联合会守军却没想到,维内塔人会在今夜突然难,而且一旦有动作便如雷霆万钧。
城墙前方的黑夜中,先是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响,然后是上百只哨子同时吹响。
听到代表进攻的哨声后,甬道、壁垒各处的维内塔军官们一面吹哨,一面命人点起火把。
刹那间,城墙前方燃起了数以百计的火把,好似有千军万马正在黑夜中运动。
伴随火把的摇动,维内塔士兵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如海浪般敲打着守军的精神。
惊慌中的守军手忙脚乱地填装火枪和大炮、给弓弩上弦、没头没脑地寻找箭矢。
联合会的军官们也再顾不上节约火药的命令,拼命催促着炮手,一旦装填完毕就立刻下令开火。
一时间不知道守军将多少弹矢射向了远处的火把和人影,他们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装弹、射击的过程。
恐惧是会传染的,维内塔人的震天声势让守军陷入了恐惧中,只有朝着敌人开火才能让他们稍微有一点安全感。
而在呐喊着、火光和枪炮声的掩护下,在正对着城门和三角堡的甬道中正在涌出大量维内塔士兵,这些士兵不呐喊、不打火把,三人一组抬着梯子,在没有夜盲症的军官的带领下快冲向三角堡。
菲尔德中校和另外几名悄悄摸到三角堡近处的弩手正等着他们。
三角堡上的守军立刻现了异常,身边的火盆让他们看不清前方的空地,但前方的脚步声却清晰可闻,越来越近。
而东西方向虽然声势浩大,从三角堡的角度却看得清楚:火把并没用靠近城墙,只是在左右反复运动。
负责防守三角堡的萨诺盖拉队长意识到了东西侧只是佯动,他拼命大喊向城墙示警,然而城墙上的守军已经陷入了一种狂热情绪中,即便少数人注意到了他也没用。
萨诺盖拉无奈之下只能派人跑步从三角堡和城墙之间的吊桥回城求援。
然而已经晚了,迷雾般的黑夜中冲出了大批维内塔人,让萨诺盖拉倒吸了一口凉气
守军射出弹矢打死了最前面一排维内塔人,然而每倒下一个人,夜幕中就会冲出更多人。
城门前这座临时修筑的三角堡和城墙一样,缺乏壕沟的保护。
同时为了抵御火炮的攻击,主体材料是泥土,高度只有五米左右。
三角形的结构使得其没有火力死角,后方的城墙可以提供全覆盖的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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