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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说来话长,还请前辈让陶衍一见,定然细说。”
屋内的声音似乎没有那么强硬了,陶衍赶紧继续恳求道。
面前的民宅突然一下又亮起来烛火,门也自动打开。
陶衍终于松了口气,道了声谢,迈步入了门里,随即,门又合上。
站在外室,空无一人,可陶衍没有再往内室走,只在外室恭敬抱拳道:“王爷的药没了,陶衍必须来向前辈再讨一份。”
“你可知那药极难炼制,满月制成,新月待用,一次刚好一月,时间不多不少。”
“……这个陶衍是知道的,但是这次真的是出了意外,而今天正是新月,王爷正在密洞之中,若是没有噬水相救,恐怕会支撑不住。”
说罢陶衍直接掀开衣摆跪了下来:“只要前辈能帮这一次,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提,七王府还有陶衍,一定都尽量办到。”
“大半夜的还那么吵,我说,你就给了他,赶紧让他走了吧。”
内室中传来一道声音,与刚才那沙哑有力的不同,相比声线稍尖,语调也比较懒散。
,!
“哪有那么容易!”
那沙哑有力的声音冷哼。
眼看内室两人要争执起来,陶衍赶紧道:“前辈,我家王爷此刻真的需要这瓶解药,您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只要能做到的,陶衍一定替您办到。”
这一次,他俯身,在地上重重地叩头。
“你看他都这样了,看来不给是不走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就给了他吧。”
那懒散的声音再次帮道,内室没有应答,那懒散的声音便提声:“小子,你该知道噬水难得,给你是可以,要不你就出去帮我们把西北那块的花草给除下杂草,这药便让你拿去。”
陶衍一听,立即俯身道谢:“谢两位前辈,陶衍这就去。”
他重新迈出门外,往院子的西北角走去。
陶衍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是白日来,见过这个院子的全景,这里种满了他叫不出名字也没见过的花草,但是他知道那些花草不一般。
这院子里划分为好几块,种植的种类区别开,说是让他除草,可是他知道单是这么一件事情就不简单。
果然,他到了西北角,依着夜色看地上种着的植物,叶片边角像是锯齿的形状,他动手去除杂草,手一不小心被那植物的锯齿划到,手背即刻呈现一道淡紫的划痕,还会有轻微的麻木感——这植物有毒,如果他被划伤多了,那么毒素也会侵入肌肤更多。
为此他不得不更小心地除杂草,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被旁边的植物划伤,西北角那一块,他费了好些时间,抬头看天,时辰已经不早,心里担心着御皇柒,额角都有汗滴下。
而他即使再怎么注意,手背还是被划伤了多处,一道道地泛着紫色。
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杂草清干净,他抬手抹了一把鬓角,快步返回屋内。
手才推开门,脚还没有迈进去,突然空中扔来一样物什,陶衍下意识地接了,握在手里。
“鞋子脏不要进来了。”
内里是那懒散的声音道。
陶衍依着月色打开手掌,那瓷瓶他认得,正是御皇柒需要的噬水。
“陶衍谢两位前辈!”
他欣喜地将瓷瓶小心收入怀中,朝门内一揖,然后关上门,往竹栅栏外走去。
翻身上马的时候手背还传来隐隐的麻木感,可他顾不得,两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来时路上花了一个时辰,在民宅中除草花了一个时辰,往回走时陶衍极尽所能地快马加鞭赶回,等他回到密洞之中时,御皇柒已经昏迷在了池水之中。
此刻,御皇柒仿若一个已失去生命迹象很久的死人一般,脸色白得可怕。
“王爷、王爷!”
陶衍从怀中取出瓷瓶,全数倒入池水中,只见池中弥漫的雾气慢慢形成一个漩涡状,池水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变高,整个密洞之中的温度都跟着开始变化了起来。
冷雾变成了热雾,陶衍蹲身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很高。
他担心地站在池旁,直到看到池中的御皇柒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的血色,才终于松了口气,直接在池边坐下,打坐运功,调息自己的内力,把手上那些紫色的毒逼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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