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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两物收好,李通崖察看起余下两枚玉简。
一枚是《清灵化元诀》,不过是一品的法门,用的是小清灵气,李通崖摇摇头将其收起,存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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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枚则是《今秋炼符小记》,是一位练气巅峰的修士留下的笔记,记载了诸多基础符法的精妙运用,作者唤作司伯休,也不知汲家从何处得来。
“司伯休……也不知与司元白是何关系。”
李通崖粗略读了一遍,便见着篇末这么写着:“符箓之妙要,首推月华元府,其中诸多化符为阵,化箓为气之术尤为精妙,若是能学成此术……”
“月华元府…箓气…”
李通崖低低一叹,早知法鉴多半与月华元府脱不了干系,如今越发确定,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
“扯上这等因果,也不知是福是祸。”
————“混账东西!”
木焦蛮愤怒地一掌击碎了面前的头颅,拎起面前的山越部众,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废物!
这哪里是李项平?!
他是生人,你拿上来个越人脑袋?!”
一拳打得那部众呕血不止,木焦蛮双目通红,怒不可遏。
那日追逐李通崖不成,回来还让那生人女子跑了,木焦蛮哪里还不明白这女子多半是那李家之人,顿时懊悔不已。
“早知道一道巫术叫她迷晕了就好,多事反叫她跑了!”
木焦蛮缓缓坐回位置上,已经无心去想她,他正面对着一件更加麻烦棘手的事——神出鬼没,无所不在的李项平。
“这鸟货就像屁股和头顶都长了眼睛,这鸟货是一只饿狼,是一只没有花纹的蝗虫……”
这个叫李项平的生人已经在腹地转悠了十几圈了,第一次消息传来时,他武装起一千多人,被毫无悬念地打垮,下一次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南边,带着人杀掉部落长老分掉了粮食。
驻守的几个练气修士被耍的头晕脑胀,东奔西跑,李项平却总能在他们到来之前撤离,待到离去再转进。
木焦蛮失眠了数夜,终于有李项平的脑袋传到了木焦蛮的军帐中,木焦蛮大松了一口气,下令李项平已经死了,他却又在西边组织起来了流民,甚至敢继续南下。
木焦蛮连忙调兵毫不犹豫地击破了他,却没有在敌军中发现任何一个生人的影子,反而每天都有四面八方李项平出没的消息传来,木焦蛮甚至开始怀疑起李项平的修为。
之后的几天事情越演越烈,每天都有李项平的头颅送到他帐中,却都是山越的脑袋,西边的防线被连续攻击了十二次,差点让他逃回东边,整个北麓山越开始流传起无所不在的李项平来。
昨夜消息传来时,李项平已经打到了大厥庭前,裹挟了近万的流民,逼迫木焦蛮回援,木焦蛮只要大军一动,他就可以从容东归。
“只有大王才能真正击杀这只无处不在的蝗虫!
大帅,他不是一个胎息境的修士,他是一只耳目机敏的饿狼!
他是魔鬼,使得流民们着了魔般追随他……”
麾下的族巫瑟瑟发抖地开口,木焦蛮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尚在镗金门前线的加泥奚一声不吭,反而使木焦蛮深深地恐惧起来。
“我管他是什么!”
木焦蛮冷冷地开口:“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他连夜打听到了大巫山中的箓巫所在,奉上了女子和灵物诸多物品,居然有一个箓巫被打动了,说愿意出手。
木焦蛮的信被大鹰带到了前线,又被大鹰带了回来,加泥奚只回复了他十个字:“可以,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木焦蛮手脚发抖地寻来大厥庭内所有的族巫,用大车载着女子和灵物,还有那箓巫要求的俘虏来的李家血脉孩子,全速向巫山前去。
路上居然还有部众欢天喜地拿着山越的脑袋前邀功,说这就是李项平,气得木焦蛮差点没忍住将其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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