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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在御书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御案上因为沾水脱落的纸条单独摆在一侧,木偶摆在下排。
四张脏兮兮的纸条上,两张写着萧铎的生辰八字,两张写着萧祔的。
木偶埋的时间不长,纸条没有腐烂,现在又是泥巴又是泡水,四张纸条也分不出有哪里不同。
安久当着萧铎的面将木偶洗了,就是为了展现没有他人做手脚的可能性。
所以萧铎对于纸条上的内容深信不疑。
厌胜之术,诅咒皇子和皇帝,这是绝对会牵连九族的大事。
王喜看着安久被踹翻在地,心里可生不起一点快意,只是感同身受般的觉得膀子疼,生怕震怒的皇帝也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
“将那毒妇带进来!”
萧铎将镇纸拍得啪啪响,在外候着的王修仪此刻已经回魂,知道自己这次必然会死,竟意外的冷静下来,心如死水般的迈进御书房,跪在地上,以头顶地不再起来。
萧铎看她那样,似是已经认罪伏法,先入为主的想法影响他的判断,心头一堵,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御书房内还有王喜和安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
贤妃就是在自己私下审问后疯癫的,王修仪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再是自己私下审问的状态。
萧铎克制再克制,最后还是没忍住,捡起一个木偶狠狠砸在王修仪的脑袋前。
“这是你做的?”
王修仪微微抬眼,看着已经清洗,依旧脏兮兮的木偶,闭上眼睛重又扣下脑袋,不肯回答一个字。
这是默认了。
萧铎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心想这毒妇果然是想害自己死。
不管是秋猎的毒蛇还是现在的巫蛊。
就因为皇位,她一点不念夫妻之情,以及他和儿子的父子亲情。
“你就这么恨朕?”
萧铎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这么无情。
没了儿子的王修仪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对于萧铎的质问,她心想。
如何能不恨呢?她的儿子没了,所有人都知道是贤妃干的,可是陛下却只是给她灌了迷失心智的汤药。
为了全了大皇子的颜面,贤妃依然保留尊位,就算现在是个痴傻的疯妇,却也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疯妇。
贤妃的娘家也只是革了镇北侯世子的官职。
多好笑啊,过上个两年,镇北侯世子就一定能官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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