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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砚奴后背一紧,将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才闷闷抬头:“殿下不要乱打。”
“怎么,本宫还打不得你了?”
赵乐莹扬眉。
砚奴抱着枕头不动:“自然打得……”
但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她的男人,在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床上打他多少不好。
当然,他性子虽又轴又闷,可也不傻,这种话是不敢说的。
赵乐莹轻嗤一声,低着头专心为他揉腰。
又软又小的手在肌肉上一下下滑过,砚奴起初还绷着,后来便逐渐放松,当真变成了一只什么都不想的大狗,全身心享受主人的安抚。
赵乐莹看着不言语的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揉完药酒便拿来热毛巾,直接盖在了他的腰上。
砚奴舒服地喟叹一声,一只手艰难拿了张锦帕递给她:“殿下,擦手。”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接过手帕擦了擦掌心,又将手帕丢到了地上。
砚奴眼巴巴看着地上的帕子:“殿下,捡给我。”
“已经脏了。”
赵乐莹蹙眉。
“没事。”
赵乐莹无言,捡回来丢到他脸上:“一张手帕也这般节省,哪里像堂堂长公主府的侍卫统领。”
砚奴笑笑也不解释,趁她去喝水的功夫,将手帕悄悄折了起来塞到枕头下,等到赵乐莹回来时才一本正经地问:“殿下今日很忙么,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嗯,很忙。”
赵乐莹提起裙子到床边坐下,砚奴立刻艰难地往里面挪了挪,好叫她坐得舒服些。
赵乐莹倚着床框,舒服地长叹一声。
“忙什么呢?”
砚奴又问。
赵乐莹闭上眼睛:“没什么,镇南王来府上做客,本宫招待了一下。”
“镇南王?”
砚奴顿时皱起眉头,脑海仿佛有什么要冲出来,疼了一瞬后又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是那个傅砚山的爹?”
“我发现你好像很在意傅砚山,”
赵乐莹垂眸看他,看了半天后扬眉,“还真别说,你这模样,生得同他有三分相似,不过五官要比他更精巧些,少了点粗糙。”
砚奴扬唇,心里有些高兴自己在她心里,比傅长明要好看,虽然傅长明已经五十余岁了:“……镇南王不在南疆,跑到京都来做什么了?即便要参加太后寿宴,不也得过几个月吗?”
“今年交不上征粮,来向皇上赔罪。”
赵乐莹简单解释。
砚奴斟酌片刻,恍然:“他今日来拜访殿下,可是带了重礼来的?”
赵乐莹顿了一下,失笑:“你如何知道?”
“猜的,”
砚奴扬起唇角,“一方大将不交征粮,谁看都是要造反,可他偏偏进京来了,还偏偏行事毫不遮掩,全然不像要囤粮起兵的反贼,这般坦荡,皇上反倒会减少疑心……殿下你看我做什么?”
他说到一半时,才发现赵乐莹正含笑看着自己,一时间突然羞窘。
“本宫只是在想,若砚奴生在世家贵族,将来的成就怕是不比镇南王差。”
赵乐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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