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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月才一岁的小娃娃,立刻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裴绎之斜他一眼,彻底是不指望他了。
“说什么呢?”
赵乐莹眯起眼睛。
裴绎之立刻站直:“什么都没说,殿下找我有事?”
“那就得问裴少爷了。”
赵乐莹抱臂。
裴绎之顿感冤枉:“摘你兰花的人是这小东西,做什么要怪我?”
“是谁教他送花给小姑娘的?字没认几个,倒是认了一堆姐姐妹妹,他才多大点?若非你上梁不正,他这下梁又如何会歪?”
赵乐莹想起这件事便气。
倒不是心疼她那几株价值千金的兰花,而是心疼自己好端端一个儿子,在裴绎之的影响下活脱脱长成个风流样。
裴绎之听着她的控诉,低头看向唇红齿白肉呼呼的阿瑞,阿瑞也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和他对视,父子俩而而相觑,半天阿瑞乖巧道歉:“阿娘不气,阿瑞知错了。”
“听到没,阿瑞已经知错了,”
裴绎之立刻打蛇上棍,“再说你就是小题大做,他一个三岁小儿,男女都分不清楚,怎就养成纨绔性子了?”
“男女分不清楚,为何不给周乾送花?”
赵乐莹扬眉。
“自然是因为周乾生得不够好!”
裴绎之当即道。
阿瑞也不知听懂了没,只管跟着奶声奶气地附和:“不好,不好。”
无故躺枪的周乾默默后退一步,假装没听到这家子人的对话。
赵乐莹跟这父子俩简直没什么好说的,横了他们一眼后转身往屋里走,裴绎之立刻将阿瑞放下,阿瑞像个小石头一样直直扑上去,径直抱住了赵乐莹的腿:“阿娘抱抱。”
赵乐莹冷脸。
“抱抱。”
阿瑞撒娇。
赵乐莹彻底无法,只得将他抱了起来:“日后只准送花给阿娘。”
说罢,又觉得这条件太苛刻,想了想后补充,“也可以送小姑娘,但只能送一个,你这么大点就开始花心,那可怎么行。”
“好。”
阿瑞也不管有没有听懂,就只是点头。
赵乐莹失笑,将他交给奶娘后自己进了屋,将一身宫装换成简便些的衣裳。
收拾妥当后,她便往外走,结果一只脚刚踏出房门,便看到裴绎之抱着胳膊倚在柱子上,一脸打趣地看着她。
“今日这般借题发挥,看来进宫之后受气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
赵乐莹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你那几个叔伯已经被罢官,裴家名声也大不如从前,你要的都已经得到,想和离就赶紧吧。”
裴绎之点了点头:“看来是真受了不少气。”
赵乐莹嘴唇动了动,板着脸往书房走。
裴绎之跟在后而,像谈论天气一般随意:“裴家是大不如从前了,可百年根基还在,吹口气儿说不定就又活了,再说阿瑞还小,每晚都要阿爹哄着睡觉,我可舍不得现在就走。”
赵乐莹轻嗤,心情倒是好了些。
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很快便进了书房。
赵乐莹坐下的功夫,裴绎之已经将房门关上,把玩着手中折扇笑问:“说说吧,可又是因为傅砚山受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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