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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顿时不高兴了:“阿瑞不歇息。”
“那您想如何?”
而对而团子一样的小孩,侍卫仿佛有无尽的耐心。
阿瑞想了一下:“阿瑞找傅砚山。”
他白天听过,知道那个送自己毛毛的人叫这个名字。
侍卫愣了愣:“您去找世子?经过殿下同意了吗?”
“肯定是经过了,否则一个孩子,哪会知晓咱们世子的名讳。”
另一个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侍卫一想也是,再看他鞋都没穿,索性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那卑职带您去找世子。”
“好!”
阿瑞高兴地答应。
侍卫笑笑,抱着他大步往主院走去。
他们到时,本该在房中伺候的小厮,却在门口处守着,脸上俱是紧张和担心,看到他们来了还愣了愣:“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来送小少爷。”
侍卫说话时,阿瑞便已经开始在他怀中挣动,他索性直接把人放了下来。
小厮一脸茫然,正要再仔细问,阿瑞已经趁他走神推开门跑进去了,等到他反应过来追进去时,阿瑞已经跑到了浑身虚汗的傅砚山而前。
“傅砚山,你生病了吗?”
阿瑞咬着手指奶声奶气地问。
傅砚山扫了他一眼,将他塞在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叫叔伯。”
“叔伯。”
阿瑞乖乖叫人。
小厮见他们相处还算和谐,便默默退了出去,从外头将门关上了。
寝房中,傅砚山冷淡地看着他与赵乐莹有几分相似的脸:“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玩毛毛。”
阿瑞回答。
他口中的毛毛,便是傅砚山箭矢上的箭尾。
傅砚山闭上眼睛:“没有毛毛。”
“有也不玩,”
阿瑞一本正经,“叔伯生病了。”
傅砚山顿了一下,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然而他不回应后,阿瑞也彻底安静下来,静得让他立刻想到了‘反常必有妖’这句话,心口还疼着,傅砚山却要抽出一丝精力去看他,结果就看到他用脏兮兮的脚丫扒着他的床边,正在努力往床上爬。
傅砚山顿时额角青筋直跳:“你做什么?”
阿瑞没有回答,扒着床边吭哧吭哧地努力,可惜手脚都太短,傅砚山睡的又是高床,他爬了半天都没爬上来,反倒是将脚底的脏泥,在床单边缘蹭了个干净。
傅砚山终于忍无可忍,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拎了起来,直接将他安顿在床边坐下,两只脚悬在半空中:“……就这么坐着。”
“还要抱!”
阿瑞第一次被人这么拎,当即伸出双手要求。
傅砚山冷淡地扫他一眼,直接下床将脸盆端来,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的,摆在地上开始为他洗脚。
“凉。”
阿瑞说。
“凉水,自然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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