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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清的气势汹汹,吓得大汗连忙对容素行了礼退下。
望着他那俊容布满了怒色,视线再落在他手上紧紧攥成了一团的纸团,上面依稀还能窥见写着素字。
容素自然看出沈裴清怒气冲冲跑来找她是为了什么,淡定地招呼他过来坐:“今日我从高壮山那要了一种好茶,要喝吗?”
正气在心头的沈裴清,瞧见容素一脸镇定自若,且似乎丝毫没有看出他此刻生气的样子,更令他胸口怒火直往喉咙烧。
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含着怒意,锁定容素,将手中的纸猛地朝桌面一拍,然后声音冷沉道:“难道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看了眼桌面上皱皱的纸,还有纸面写的字,容素挑了挑眉,依旧保持淡定,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推到沈裴清面前,抬眼含着一抹淡笑,对他道:“我看你现在好像很大火气啊,不如喝口茶降降火?免得火急攻心,影响治疗的效果。”
容素不提治疗还好,一提这个,沈裴清眉心突突直跳,都快要压不住心口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冲她拔高了些音量。
“治疗?你摆明就是在耍我!
你瞧瞧你让我写的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愤气地将那些纸一一摆开,然后很好地摆出了一句话。
那句话连起来便是——我对不起容素。
看见了那句话,容素没忍住笑出声来:“扑哧。
哈哈。”
听见她在笑,沈裴清实在已经忍不住要暴怒了,冷冷瞪着她,怒吼起来:“你就是在耍着我玩!
我们的合作,我们的交易,是你这样可以随意拿来玩弄的吗?若是如此,那我们的合作就不用再谈了!”
见沈裴清满脸的愤怒,那双黑如夜的眸子已经染上了如火山一般的烈焰怒气,周身都散发着蓬勃火气。
知道自己貌似玩过了,可她肯定不会承认的,谁让这人当时在她心情不算特别好的时候来找她呢,一切只能怪他。
给自己找了个不认错的理由后,容素一脸正色看向正在发怒的沈裴清,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谁说我是在耍你?我这是在给你治病,治病怎么能说是在耍你呢?”
沈裴清现在满心愤怒,听着容素这些话,只觉得她是在狡辩,气得冷笑了一声,黑眸发寒死死盯着她看:“治病?容素,你如果不是真心要医治我,就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对待,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
这一顿冷静中透着无限怒火的话语,倒是让容素意识到沈裴清似乎的确很生气了,可那又如何,她不是一个愿意低头的人,他生气便生气,她不会惯着的。
就算这件事上,她有错。
“难道你没发现,你写了这么多天的字,你的手腕有了不少力气?”
容素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没有顺着沈裴清的话接下去,反而反问他。
反问下,沈裴清冷峻的面容凝起了一些深思,再抬起手,看了看手腕。
“不信?你之前提笔写字的时候,是不是总会很虚,写的字都歪歪扭扭的?”
容素其实也有认真看过沈裴清之前拿来给她的字,看出了些许问题来,当然她除了耍他玩外,自然这样让他做也是有一点原因的。
那就是让他先通过练字来提供她判断他经脉是否真的没有自动愈合的可能,还是彻底坏死,同时,练字还能强化一下某些还未彻底损坏的经脉。
这些都是有一些益处的,也方便后面她为他正式医治经脉。
沈裴清听完容素的话后,看着手腕,微微握成拳头,明显是可以感觉到以往一握就会发痛和用不上力的手腕,现在虽然还是会痛,但起码能用得上一些劲。
看见他脸上泛起了些许思考,再看了眼他的手腕,容素伸手将桌上的那些纸给他一一再叠起来,微笑着对他说:“既然现在你的手腕能使得上劲。
那明日晌午就来找我,我开始帮你医治。”
一听到容素打算为他治疗,沈裴清抬眼看向她,眼中透着一些深沉之色,语气硬邦邦又微冷:“行,练字这事,我就当你是真的帮我医治,我也就不与你计较,明日我再来!”
只见他一说完,刚要转身走,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身,冷冷瞪了眼她后,伸手将桌上的所有纸全部捞走,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素耸了耸肩,不过一想到他方才那个憋屈愤怒的模样,还是觉得很好笑,捂着嘴偷偷地发笑起来。
翌日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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