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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省领导那边我已经都说好了。”
我听了,知道这是他耍的又一个阴谋,心中却充满了无奈。
我无奈地说:“家中连两万元都拿不出来,有点钱是岳母放在我家的,别的没有钱。
再一说为什么要退这么多钱,依据是什么?”
林却振振有词地说:“你从1995年到现在八年时间,每年春节、中秋,还有年度奖金、会议纪念品等,每年2万元就有16万元没有吗?不瞒你说,我们每年灰色收入都有万儿八千。
你敢说你没有?钱是命那,只要人在,哪天不好挣钱呢?”
他说着将写好的信扔给我,叫我加上称呼抄一遍。
我看了以后,感到有些话纯属多余,便删掉了。
他看了以后又怒冲冲地叫我重抄,我先后誊写两三次他才勉强满意。
两天多时间,就逼着我写这样一封信。
在那逼仄的房间里,我的心情如同这压抑的环境一般沉重。
我望着那封信,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会如何看待这封信,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凑出这笔钱。
但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我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别人牢牢掌控。
大约在6月25日左右,宋前程和谷庆梅还有一位负责运作电脑的办案人员找到了我。
他们说他们是上级才派来的,实际上他们都是市检察院的。
,!
我当时浑然不知,信以为真。
他们说:“从今天起,我们对你的经济问题一件一件的落实一下,是事实你说一下签个字,不是事实,你说清楚。”
当他们拿出材料时,我瞬间傻了眼。
所有材料都是以一问一答的形式编好,打印在白纸上。
只是要我按照材料的意思将主要精神复述一遍,写下来,再在打印好的材料上写上“此材料已阅,情况属实”
就行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复述和抄写,因为没有一件是实事求是的,都是凭空编造的。
一个星期下来,无论办案人员如何巧舌如簧,我都坚决拒绝,因为这些都与事实严重不符,我不能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
接下来,以林为首的几人负责欺骗引诱,以宋、谷几人进行恐吓威胁,以姓曹的、姓赵的和那带海滨口音的三四人实行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从医院再回宾馆办案组所设的办案点,这里的环境更加恶劣。
六月的骄阳似火,酷热难耐。
那间不到15平米的房间,仿佛一个闷热的蒸笼。
一张席梦思放在地毯上,四周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若不开灯,里面便是一片漆黑。
那沉闷的空气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仿佛要把人蒸熟一般。
在这里,我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斑驳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破旧的家具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我躺在席梦思上,身上的伤痛让我难以忍受。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每天除我以外,24小时都有3-5人对我盘问审查。
我一身伤痕,到处疼痛难忍,缝合线是回宾馆办案点后才拆掉的,腿上的石膏在6月10日解放军医院的医生来看时就说可以拆掉重新固定,但办案人员为了将我牢牢控制在床上,限制我的行动,居然一直让它绑在我的腿上,直到送我到看守所前一天才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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