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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完美的人,在学生时代一定也有许多令人触动难忘的细节,难怪Cersei沉默无声地爱了他这么多年。
汤的火候差不多了,他将打散的鸡蛋倒入平底锅,橄榄油的香味瞬间在弥漫鼻腔。
施婳被他精湛流畅的厨艺惊呆,只听耳畔传来男人淡而清幽的音色:“劳驾,替我拿件围裙。”
她耳廓一软,回了神,忙不迭走到一旁取下一件暗抹茶绿的帆布围裙。
男人面对炉灶,两手都不闲着。
见小姑娘走过来,他略俯首示意,她顿时明白是要自己替他穿上围裙的意思。
明明是很寻常的小事,她靠近他时,却觉得染上了食物淡淡清香的厨房令人食指大动。
勾.引食欲的不只是食物。
更有眼前男性气息浓郁的人……
她无意识吞咽了下,佯装镇定,垫高了脚尖,将围裙缓缓套在他修长的颈部。
贺砚庭一如既往地镇定,平淡地转过身,薄唇吐字清润:“替我系上。”
施婳背对着他宽而挺括的脊背,只觉得有一股不可言宣的男性气息扑面袭来。
她脸颊莫名殷红,莹润的指尖微微颤栗,小心而笨拙地替他系好了腰间的系带。
“系、系好了。”
大约是两人离得太近,她觉得不安,找了个借口匆匆躲进盥洗室,过了数分钟平复了心跳才出来。
等她洗好手,食物已经上桌了。
撒着欧芹碎和细颗粒胡椒的滑蛋虾仁饭香气扑鼻,她肚子瞬间就咕噜叫起。
陈皮百合红豆沙被盛放在蓝白相间的旧式糖水碗碟中,给她一刹那回到了香山澳的错觉。
汤是她煲的,还没尝味道,卖相还可以,毕竟是照着菜谱和澜姨上回的做法一比一复刻的,应该不至于难喝。
明明是很朴实日常的一顿午餐,施婳却胃口出奇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昨晚只吃了养胃鸡汤面的缘故,这会儿真饿了。
几口细腻嫩润的滑蛋入口,和鳌虾虾仁的清甜交织于口中,只觉得香得迷糊,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施婳一面吃一面赧然,她细细声说:“今天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给你做顿大餐的,反倒麻烦了你,不过……我会学的,虽然一开始手艺一般,但我想凡事都熟能生巧,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可以学着做。”
她并非有意讨好贺砚庭,只是真心觉得做些对方喜欢的食物,是她目前能够表达感恩最好的方式。
他总是帮她,她总要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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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庭慢条斯理地进食,闻言不过淡淡睨着她:“不必。”
施婳有些不解,只当他是嫌她手笨,她尝试解释:“为什么,我虽然不太会做,但是我学东西很快的,小时候那回,纯属意外,那时候我才六岁,而且……粥也煮熟了的。”
她解释得有些着急,还透着几分委屈,细嫩肌肤上淡淡的绒毛都颤着。
落在男人眼底,觉得她稚气而动人。
他莞尔,声线沉静:“太太只需将时间用在自己感兴趣的事就好,这些小事自然有人代劳。”
施婳听得懵惑。
什么叫自然有人代劳?
平日里都有大厨和仆欧容易理解。
可生活总有变数,厨师私事请假,甚至请辞、培训……以至于缺人手,总是有可能发生的。
难道以后遇到这样的时候,都由他代劳吗。
这怎么好意思。
然而这种不好意思的情绪也没持续多久,舌尖的享受容易令人大脑短路,很快就沉浸于食物的美妙。
红豆沙的甜腻杂糅了百合的滋润,以及陈皮的淡淡温苦,口感绵密地道,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样地道的糖水了。
虽然这些年港式糖水在京北也相当流行,各式网红糖水铺遍地开花,但极少有店家能做出真正地道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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