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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的果子放在一边,宴道等着自己有饥饿感的时候再吃。
宴道躺下身来,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现所处的世界是提瓦特。
他见到了摩拉克斯,还有路边的甜甜花,远处不甚清晰的高山和云间的浮空石都在告诉他这里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他听过倒是听过s穿的,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三次元原装货也不符合穿越二次元的条件啊,他的手机甚至都还在身上,只是暂时除了看时间什么动用不了,就好像是固定在锁屏页面上了一样。
宴道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摩拉克斯还穿着神装游走在这片大地上,也就说明现在还没到旅行者到来的时间点。
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睡前宴道在洞穴前点了一把火,防止夜晚有什么野兽进来。
宴道转身正要进入洞穴,只是那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往远处了不可见的山巅看去。
可惜即使他现在在黑夜中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却也看不出那隔着数层云雾之后的山巅之上存在着什么。
宴道进入洞穴后很快就睡着了,梦境里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东西,当他伸出手去触碰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他那双充斥着黑色印记的双手。
遥远的山巅之上,白日里宴道见过的那个男人背手而立,周身逸散着点点温暖的金光,而那双眼睛却没有任何温度地俯视着远处的洞穴。
那个新生魔神的身上,有着令神明都恐惧的气息,越是强大的魔神越能感受到,即使没有感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恶意,摩拉克斯也不会大意忽略他。
那股气息里带着些许难以触碰的气味,犹如野兽尖锐的爪牙……
提瓦特的天空美丽得有些虚假,甚至日夜轮转都带着一种生硬的机械感。
又过了几天,宴道看着身边已经腐烂的果子叹了口气,他感受不到饥饿。
白袍被他脱了下来,那件衣服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总能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白光。
将腐烂的果子埋进土里,转身到附近的河流里洗手。
宴道蹲下身,水中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消极颓废的气质不怎么讨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也看起来十分敷衍。
向着水面刚伸出双手,巨大的轰鸣声犹如巨浪在这片土地上荡漾开来,掀起一阵阵的尘土,巨大的声浪宛如滔天巨浪,夺走生物的听觉。
河道里的水波荡开了一片又一片,宛如绽放一刹的莲花。
宴道捂着耳朵,接受了自己短暂耳鸣的事实,眯起眼睛看向了远处,其实他并不能看清楚制造出这响动的家伙是谁,但是那耀眼的金光还是让宴道猜出了是谁。
等宴道的耳朵恢复好,远处的战斗也结束了,宴道站起身,双手依旧捂着耳朵,往发生争斗的地方走去。
魔神的争斗不是凡人能承受得了的,宴道看着附近越来越多的破碎山石和凹凸的土地大概想明白这里为什么没有人类活动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魔神摩拉克斯的身影逐渐呈现在了宴道的眼前,他手中的岩枪上满是鲜血,就连那精致的衣摆上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他的面前是一具被拦腰斩断的非人身体,即使身体被斩断,那身体的主人仍旧在嘶吼着,怒斥着,血腥味和令人烦躁的声音消磨着新生魔神的耐心,摩拉克斯举起了岩枪给了他最后一击。
魔兽死亡时冲击让在远处宴道晃了晃神,等他回过神是却看到了那双珀金色的冷瞳望向了自己的方向。
新生魔神的头衔让其他魔神产生了摩拉克斯这家伙软弱可欺的错觉,而只有从摩拉克斯的手上活下来的魔神才会知道,这位魔神碣石般冰冷的面容之上从来未曾浮现过任何波澜。
宴道与他对视,与摩拉克斯冰冷的神性不同,他的眼睛里是无欲无求的悲寂,那种与生俱来的阴郁和消极让他永远无法欢笑起来。
“你也要与我一战吗?”
神站在远处,毫无波澜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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