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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谷主拿剪刀剪开赵鸣筝衣裤,才发现他双膝肿得老高,腿上血肉模糊的一片黏连着亵裤布料,简直惨目忍睹。
“先冰敷吧,把肿消了,清理干净伤口,我再给你施针。”
说罢少谷主让人去地窖取冰。
赵鸣筝朝他道了谢,依旧放心不下秦鹤洲的情况,催促少谷主还是先去看看秦鹤洲,等消肿以后再过问自己的腿伤。
少谷主这才想起来自己师父已经在秦鹤洲床前站了许久,也未见动静,于是过去询问情况。
江玄看到秦鹤洲面孔的瞬间,似乎突然忘却掉了一切,时间静止,身后徒弟与那江湖人的对话声也忽然消失。
世界陷入死寂,只剩了他和床榻上生死不明的秦鹤洲。
直到少谷主过来询问,江玄才仿佛重新回到了人世,像是刚刚溺水得救的人一般,猛地吸入了几口气。
这,这张脸……三十几年来,不断重复着的梦魇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张脸。
可是不可能,只有精怪才能三十多年容貌没有丝毫变化。
自己都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那个人怎么可能还一如从前?
“他,他叫什么?”
江玄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真的想要求证对方的身份,想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怎么了师父?”
少谷主没有注意到江玄的反常,走过来低头端详了秦鹤洲片刻,忽然笑起来,“之前只顾着看这人身上,倒没注意,这人长得倒是有点像师父您。”
“像我?哪里像我?”
江玄只顾着在想秦鹤洲会不会是那个人,听见徒弟的话,没有过多思索,甚至来不及想清楚少谷主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问道。
“这鼻子,这唇角,有点像您,但看久了又觉得没那么像。
若是叫我说,我也说不清到底那块地方最像您。”
赵鸣筝听见两人似在闲谈,并未提及秦鹤洲的情况,于是出言询问情况。
江玄转头看向身后的赵鸣筝,再次求证般得问道:“他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我师父名叫秦屿,今年三十有七。”
赵鸣筝心说这与救醒秦鹤洲有什么干系?但现在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江玄既然问了,总要回答。
赵鸣筝知晓秦鹤洲仇家太多,担心江玄与秦鹤洲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仇怨,因此没有报出秦鹤洲的真名,而是用了他行走江湖的化名,免得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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