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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嘴唇,生出一种怪异的失落感。
心脏却重重地跳了一下。
金静尧不太自然地睁开眼,看到黎羚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正在帮他拭去脸上残存的妆。
她的动作很细致,态度很单纯,绝无半分绮思。
只有毛巾是湿润而温热的,像猫的舌头,热切地舔舐着他的下颌与脸颊。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又不是在拍戏,她怎么可能会吻他。
-黎羚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好心地帮导演擦个脸,气氛又变得比较古怪。
金大导演坐得很直,简直像一把绷到最紧的弓。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长出锯齿,态度比平时还更强势和凶险。
灰白的灯光,在一侧脸庞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太瘦削了,下颌线也过于锋利。
她将他的脸颊擦干净,像在清洁一座雕塑。
皮肤变回原本的苍白,是大理石被反复摩挲过后的肌理,白得触目惊心。
毛巾顺着下颌角,触碰到了脖子的上方。
她竭力装得若无其事,可是空气里分明有化不开的糖,湿答答地黏着她的手指。
他的喉结似乎动了动。
……想摸。
金静尧从她手中,将毛巾抢了过来:“我自己来吧。”
指尖相触之时,皮肤擦出微弱的静电。
他的喉结又动了一下。
黎羚竟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摸到呢。
下一秒钟,她如梦初醒,这想法也让她吓了一跳。
她疯了吧,这可是导演。
黎羚动作幅度很大地站起身,脑子里像有人在敲钟,颇有些欲盖弥彰地大声说:“好的导演,我让人帮你送一份盒饭。”
通常来说,她讲话这么大声,会被金静尧嘲笑没有礼貌。
但这一次,他竟然也保持着怪异的安静。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黎羚说“盒饭来得这么快啊”
,蹬蹬蹬冲过去将门打开。
她愣了一下。
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骆明擎。
他手中空空,很显然不是来送饭的,表情倒是不怎么惊讶,甚至对她笑了笑:“我敲错门了?这里不是导演的房间?”
黎羚心里已经在骂人了,面上却还很若无其事地说:“是啊,你记错了,这是我的房间。”
“那后面这位是?”
黎羚转过身,只见好死不死,金大导演在这时候站起身,向她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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