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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扣住的手则很纤细,像洁白的藤蔓,或者柔软的羽毛。
很难想象在不久以前,这只手还压在他的脖子上。
这样想着,金静尧不自觉又用力了几分。
黎羚应该是觉得有点疼了,但还是很坚强地指了指对讲机,讪笑道:“导演,您继续。”
他们的距离贴得很近。
金静尧低下头,黎羚则仰起脸,他的目光像深潭,令她望见自己的倒影。
他微微地垂着眼,突然对黎羚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你觉得自己表现怎么样?”
他问她。
黎羚试探地说:“还……还可以?”
“还没打够。”
金静尧温和地评价。
黎羚:“……”
好可怕。
他怎么无条件扫射每一个人。
她强装镇定地解释:“不是的导演,您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又很可怜地说,“我以为您不让他们喊停,是还想看我继续演下去……”
“我是不喜欢他们自作主张。”
金静尧语气平淡地说。
这个自作主张的“他们”
里可能也包括了她。
他好像在点她。
黎羚神情一滞,悲伤道:“好的导演,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我刚才那么演,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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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一转,开始讲一些废话文学,对角色进行长篇大论的分析,以试图合理化刚才揍他的行为。
一些笨比导演会信以为真,并夸她做了很多功课,对角色钻研很透彻。
金静尧说:“就两页剧本,能编这么多。”
黎羚:“……”
这种鬼话是真的接不下去了哈。
因为过于悲痛,她没有注意到,导演至今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他们的皮肤相连。
陌生的、跳动的脉搏停留在他的掌心之下,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
而她说话时嘴唇微张,十分红润,几近艳丽。
令人产生采撷和破坏的欲望。
金静尧神情平静得近乎于晦暗。
他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才转身走下舞台。
他一直走到后台。
后台的气氛还很微妙复杂,主创团队们都紧紧地盯着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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