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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连忙摇摇头,“不不不,我配不上柳月公子。”
“那黑五呢?”
李长生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虽然他向来以丑自居,但你见过他的模样,那绝对是不丑的,为人忠实可靠,绝对是个用情专一的人。”
东方既白继续摇头。
“那就轩六了。”
李长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姑娘家素来喜欢风雅的公子,他出身天启风流门洛家,弹琴吹箫无所不精,文墨极佳,百晓堂称他为雅公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东方既白哭笑不得,“先生,几位公子应是不愁娶妻的,您不必这么着急地替他们打算。”
李长生不死心,“风七的婚事我做不了主,要不剑三?只是他前几年和百花楼的一位姑娘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眉目了,你在柴桑城帮了他一个大忙,说不定他对你颇有好感呢?”
东方既白捏了捏眉心,她觉得李长生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跟媒婆似的把他的徒弟挨个掰扯了一遍,“先生,我对几位公子并不相熟,只是应约来天启同路了一阵而已。”
言下之意,谈情说爱为时尚早。
李长生叹了口气,“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模样的?”
东方既白还当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不过片刻,她就道:“乖巧一点,听话的。”
李长生把自己的徒弟从上到下想了一遍,觉得他那几个徒弟秉性五花八门,但是和听话、乖巧这两个词搭边的是一个都没有。
“哎,算了算了,这帮臭小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喝酒喝酒,还是喝酒好。”
李长生大手一挥又叫来好几坛酒。
东方既白看着接连落在街上的酒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悄悄摸了摸自己身上余下的银两,这怕是……要不够了。
月上梢头,雕楼小筑的存酒几乎都被搬空了,李长生还兴致高涨地一边喝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年轻时候的事,东方既白对这个江湖知之甚少,只觉得从他口中听来似乎经历颇为丰富,仿佛坐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长生说多了口渴,拿酒当水越喝越渴,最后把酒窖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雕楼小筑里的客人早就已经走了,店小二就在柜台后等着他们结账,东方既白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银子,然后在李长生不经意的时候趴了下去。
装醉。
雕楼小筑的酒也不知是什么价,几十坛酒一大半进了李长生的肚子,剩下的被东方既白喝了,她虽然自称千杯不醉,但也经不住这么喝的,一趴下之后还真有些头晕。
可李长生却仿佛真的不会醉似的,说话从始至终都很清醒。
寂静的街道上,车轮咕噜噜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马车在雕楼小筑门口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子,他看了一眼已经挂了打烊牌子的雕楼小筑,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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