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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烦躁地用木柴拨开了木头人的手。
她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放眼整个怪核,还有谁能像她这样离谱?
眼里是要掉不掉被烟熏出来的生理泪水,她弯着腰,努力挨着身后的墙往旁边火势小的位置挪动。
想想办法啊,自救啊,别死啊!
金游绚没法移开视线,但是她在考虑,要不就玩命拼一把往窗那边跑得了,再用木柴尝试把那些木头人薅下来,不然她就真得死这。
她正准备这样做,突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
金游绚没敢挪动目光去看声音的主人,但她的心脏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神奇的是,那些木头人好像被生长在它们身上的块状物眼睛侵蚀了,它们全都没了动静。
是申屠,他从前侧方的窗子翻进来的。
他看到金游绚那条木头腿,随即视线上移,在看到金游绚那张没戴面具的脸后来不及愣神,他从后边推开那些他眼里所谓的“活人”
,朝她伸手:“起得来吗?!”
“能。
。
。”
金游绚的声音喃喃从嘴里溢出:“能。
。
。
稍微拉我一下,我腿动不了了!”
申屠咬唇,他没有伸手:“你不怕被感染吗?!”
“横竖都是死,我怕什么?!”
金游绚往嘴里塞了半颗彩虹糖后,朝他伸手。
她现在确实起不来了,因为另一条腿也染上了木纹。
她没时间看情景盒子里她的hp还剩多少,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吃彩虹糖,离开这里,再吃彩虹糖。
申屠听到她这话,也没再磨蹭,用没被感染的那条手握住她,把她用力往后带。
可能是因为在申屠的世界里,这些人都已经在等死了,所以现在木头人才没有了行动。
不然她想不到别的能让木头人停下动作的答案。
那些人面蛾都奄奄一息,在空中飞舞的所剩无几。
也是这个瞬间,金游绚感受到来自后背的湿黏感。
除了是她后背出的汗外,还有被注视的感觉。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要用“湿黏”
形容这道视线,但也只有这个形容词合适。
她一脚动不了,相当于是单脚跳着在前进,还挺滑稽的。
“我把你抗上去,你直接跳出去!”
申屠说着,咬着牙关,没用被传染的手碰她,膝盖用力上顶,手臂和脖子都爆了青筋,就这么单手把她扛了起来。
虽然金游绚体重不重,但申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单手把她扛起来就很逆天了,重点是他还是薄肌。
也是这个瞬间,金游绚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但那抹味道很快被烧焦味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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