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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子最近不常来呢,快给刘哥儿备双碗筷,一块吃顿家常便饭。”
罗氏看见刘知远来,欣喜道。
刘知远和齐珩交好,没有少爷脾气,还帮了齐家不少忙。
刘知远的父亲刘老爷是这江浦县数一数二的富户,刘家产业涉及药材茶叶白麻纸及蚕茧纸等,刘老爷为人诚信,信奉“生财有大道,以义为利,不以利为利”
,有时还施粥棚药材半价出售,积德行善。
刘家即从长乐镇发家,刘家老宅还在这儿,刘家老太太在小镇上住惯了,迟迟不愿搬去县城,刘老爷体恤母亲也就不央着与之同住了。
而刘知远母亲离世的早,他又一心想着考科举走仕途,遂在这小镇上复习,清静安心,刘老爷感叹儿子有这份志向,花重金请的先生也是有名的内退江宁府儒学。
而刘知远的确也不负所望,刘老爷高兴的在县城摆粥棚三天,又放爆竹热庆。
“哎婶娘,我那是不知有苏家妹妹在,要早知我早来了。”
刘知远欢快应着,他的性子就是个混不吝的,什么都不怕,说话也不讲究,说不好意思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也没备什么礼物,还多蹭一顿饭。”
“今日的饭菜还是屿姐儿做的呢,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就多吃。”
罗氏笑道。
“真的吗?那我可得多吃两碗,明天也不用吃饭了,这一顿饭能顶三天。”
罗氏笑弯了腰,这两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饭桌上,还未入口,刘知远就开始夸了,什么色香味俱全,珍馐美馔,又是形似麟肝凤髓,这般夸张,惹得苏屿也忍俊不禁。
偏有一个不解风情的,齐珩尝了一口这个菜,神色淡淡,“咸了,”
又尝了一口那个,眉毛一挑,“淡了。”
大家都没说话,不满地看着齐珩,桑宁小嘴一撅,“阿兄!”
苏屿夹菜的手顿了顿,找茬的来了,见大家都向着她,遂也蹙眉不满的看着齐珩,那意思是“来来来你再接着说”
。
齐珩抬眸见大家都异样地看着他,他看了眼苏屿对他略有敌意的眼神,又看向刘知远,遂又看回苏屿,才打着圆场,却让人听了也是生气,“我本不想打击你,但我的良心实在不允许我说谎。”
“那你就干吃饭吧。”
苏屿和他这些天的相处,知他嘴里从来就吐不出什么象牙,她也不惯着他,遂把他面前的饭菜往刘知远那移了移。
罗氏笑看闹剧,心想我们屿姐儿也是支楞起来了,不再一味的怕齐珩了。
众人听刘知远讲着今日到县衙的经过,他也跟着去了,本是齐珩的主场,但刘知远话快也有趣,遂就他滔滔不绝了。
他道那陆横本还死不承认,但有证人去便抵赖不得,让他赔钱赔不出,打了三十大板关了牢里了,说是流放到洪州做苦役。
“今天我还骂了县令的儿子,他就在我们书塾读书,他平日里像座冰山似的,自成一派不爱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哼要不是他爹不作为,能纵容这无赖泼皮犯罪的雪球滚这么大?”
“刘哥儿,俗话讲,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你这,你你……”
罗氏讶异,这孩子,可不是傻大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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