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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边,穿着西装裤白衬衫的男人一张漂亮不失霸气的脸上凝着冰霜,他紧紧抓着身前银发男人的头发,银发在他手指间门倾泻,像是一扇扬起的银白珠帘。
楼延的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恼怒。
仿佛最羞耻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结果却被最不应该知道的人知道,楼延有种自己扒光了衣服站在傅雪舟面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傅雪舟扯下来丢完了。
尤其是不远处还有别人在的情况下,让楼延这恼怒之下又涂添了几分杀意。
他在心底想着,他不只要剁了傅雪舟的双手,他还要弄瞎傅雪舟的双眼。
绝对绝对,他绝对会这么做。
楼延更加用力地拽着傅雪舟的头发,将他的头从肩侧拉起,冷漠又阴森地问道:“看完了吗?”
“嗯。”
傅雪舟应了一声,却没离开,而是放在楼延后脖颈处的手向下,似乎是想碰触楼延的鬼婚契纹身。
楼延额角青筋突起,眼底都冒上了红气。
傅雪舟余光瞥过楼延脸上的神色之后,再一次确定了,楼延厌恶并抗拒他的靠近与触碰。
而楼延越厌恶这样,傅雪舟越喜欢这么做。
傅雪舟嘴角微微勾起,银发男人脊背微弯地俯身在楼延的耳侧——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和谐地拥抱着一样,亲密无间门。
地下拳击场内的空气并不好闻,即使人群走光了,这里仍然有各种各样的气味——残余剩饭的臭味、烟酒臭味、汗臭和血腥臭味……
这里的灯光也惨白黯淡,地面与墙壁灰败,没一点儿美感可言。
但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闲杂人等,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硬生生地从擂台旁这两个人身上看出了画报一样的美感和微妙的怪异。
无比了解楼延的李新眼皮一跳,看着楼延的表情,他就知道楼延此刻正处于暴怒无比的状态。
不对。
李新平时很少生气,但他这一次却直接将手臂上楼延的西装外套甩在了路好修的怀里,大步生风地往楼延走去,英俊的面孔冷沉,面无表情。
“李哥!”
路好修匆匆跟上去。
楼延也看到了他们正往这边赶来,他眼底沉沉,在傅雪舟的指尖快要碰到他背后的纹身时,楼延突然冷静开口:“傅雪舟——”
傅雪舟手一顿,侧头看向楼延,而楼延也恰好转过头和他对上了眼睛,两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楼延忽然笑了。
他泛红的唇角高高扬起,像是很高兴的模样,楼延还故意压低着声音,成熟男性独有魅力的嗓音压低时微微沙哑而动听,“傅雪舟,我发现了一个你的秘密。”
傅雪舟微微皱眉,“什么秘密?”
“你是不是……”
楼延拖长音道。
银发青年的注意力被楼延的话吸引走了一部分,他并没有发现楼延早已悄然无声地松开了拽住他银发的手,转而摸上了自己的后颈。
一个眨眼的时间门,脊髓鞭猛地被楼延拔出,顷刻间就被楼延甩出缠绕上了傅雪舟的脖子。
脊髓鞭尖锐无比,伴随着阴冷的气息,楼延一手握住脊髓鞭的头部和尾部,重重拉着鞭子逼迫傅雪舟低头靠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傻逼啊。”
骨节两旁的尖锐骨刺刺入了傅雪舟脖颈的皮肉之中,星星点点的血迹顿时溢了出来。
傅雪舟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脊髓鞭,淡淡道:“不是。”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作弊了。”
楼延一下子就明白了,傅雪舟这是在说他用了诡异的力量。
楼延都要气笑了,他收紧脊髓鞭,正要给傅雪舟一个厉害尝尝,就听崔安生着急大喊了一声:“等等!
楼先生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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