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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沈菱歌怼得哑口无言,他这几日的闲气可算是出了。
顿时心情好了起来,转念又想起沈菱歌将余时安送走,气又上心头。
“沈老板私自将余时安放走又如何说?”
“余大人,自我们夫妇回到富云县中,便被巧施名目禁锢着。
我倒是想问问,两位大人兴师问罪,兴得是谁的师,问得,又是什么罪?”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沈菱歌这心中怨愤也是汹涌而至,不禁语调提高了几分,多了些质问的意味。
这气势不仅让眼前的两位大人怔愣了半分,就连躲在沈菱歌身后的辛雨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好像有沈菱歌在,再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那两位大人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们这几日查了沈家的账目,又四处收集些消息,硬是挑不出任何错处。
心知是自己理亏,余时民整顿了心思,正想开口,可又被沈菱歌打断,“好了,两位大人所求不过是一支举世无双的青瓷。
我可以为你们制出,但对待我们沈家的态度可不要像对待罪人一般。
既非获罪,你们查禁我沈府,是不是于理不合呢?”
言之凿凿,余时民与张砚辞无话可说。
沉寂了片刻,余时民道:“只要沈老板能配合制出青瓷,我们自然不会为难沈家人。”
似是怕漏了什么破绽,张砚辞接口道:“沈老板需明白,你所做之事乃是关乎国运之大事,也莫怪我们谨慎为之。”
“是,菱歌自然理解。
那便不打扰两位大人了,我先同辛雨去瓷窑了。”
说着,挽起还在愣神的辛雨便要走。
“慢着!”
张砚辞突然出声阻止。
而同时,沈菱歌感到辛雨一抖,随即将手握住她的手臂,带着客气的笑容,“张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事?”
“辛雨盗取我令牌一事怎么说?本官要将她留下问罪不过分吧?”
张砚辞一扯嘴角。
“自然是不过分。”
沈菱歌回答得理所当然,“只是刚刚大人也说了,烧瓷是关乎国运的事。
辛雨是我的帮手,恐怕得优先制出青瓷才是。”
她顿了顿,欣赏着张砚辞的神情,只看他腮帮子鼓了鼓,明显是咬牙切齿后又无可奈何。
“大人您说是吗?”
张砚辞自然不想服软,又瞥见身旁的余时民,只得按着怒意,“那便依沈老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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