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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学过些功夫呢,我听阿雪说有些功夫厉害的人,可以一边耍剑一边作画,是不是真的呀?”
问完话她微微歪着头,水灵灵的眸子眨巴眨巴,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骆夜白不知如何回答,剑法他倒是会的不少,但作画……罢了,他好笑地晃了下自己的胳膊,“不是说要给我清理伤口?再耽搁就要愈合了。”
韶棠可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揶揄,轻哼了声,“倒是没听过鲜血淋漓的伤口可以自己愈合的呢。”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利落地打开药箱,将需要的药膏和工具一一捡出来放到了一边。
骆夜白胳膊上的伤口足足有一指长,看着像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所伤,韶棠看到的瞬间就愣住了,“这伤……”
“是不小心弄到的。”
骆夜白早料到她会问,但具体实情他又不好说,只能快速转移了话锋,“你还会医术?”
“我在丰乐镇的邻居是位仁心仁术的老大夫,偶尔会去她的医馆帮忙,但我只会一些清理包扎伤口之类的轻活。”
说完韶棠就没再和他说话了,她神色极为认真,目光紧随着手上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碰疼了他。
阳光透过花枝间隙斜落在她的发梢鼻尖,平添几许温柔。
骆夜白垂眸,关于她的情况,他已从陈家那二人口中听了个大概。
打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小姑娘在母亲病逝后独自一人撑起家里的小绣坊,却又因相貌无端惹来觊觎,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赴临安。
只不过,她和季予然……他目光轻移,看向那枚沐着暖阳愈显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眸底思绪翻涌,讳莫如深。
同样的玉佩,书房的锦盒里也有一枚。
许久,他敛了思绪,问:“你说,你母亲让你来这里?”
“嗯,母亲要我到了及笄之年就拿着玉佩来这寻你。”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时隔多年,这里已经换了人?”
此时若韶棠细听,不难发现他话里的试探,但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他的伤口之上,且在进门时听混了他的回答,自然而然将他当成了季予然,便也没有保留,坦言回道:“不会的,娘亲说只要这座宅子还在就能寻到你。”
“万一……”
“好了,你莫要再说话打扰我。”
韶棠抬起头来瞪了骆夜白一眼,脸颊鼓鼓的,说完又继续低头处理因她一时不留意而涂偏的药膏。
骆夜白只能乖乖闭嘴了。
好半晌,她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用细布将骆夜白的胳膊缠好,还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小结,而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双眸含嗔看向他,“你不是说了不跟他们打架,只讲道理的?”
她现在一想起来就一阵后怕,要是予然先生真因为她而出了什么差池,只怕全大梁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骆夜白没想到她会忽然翻起旧账,他剑眉微提,眸里浮起淡淡笑意,语气不徐不疾,还带着些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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