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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是谁?”
“冬奶奶的小徒弟啊。”
她弯着眉眼作沉思状,而后慢悠悠数着手指,“你知道吗,他才六岁呢,性子就拗得很,每次喝药都要人好言好语地哄着。”
……骆夜白语噎。
合着在这说他跟小孩似的不肯喝药呢。
冷峻眉眼含着一丝无奈,他轻笑了下。
罢了,就一碗汤药而已,权当是饮一杯苦茶好了。
如此想着,他伸手端起药碗,仰头便喝。
韶棠根本来不及阻止,提醒的话刚到嘴边就见他猛地咳了起来。
虽说雨后湿凉,但这碗汤药刚一熬好骆羽就端了过来,还烫得紧。
韶棠眼疾手快倒了杯凉水递给他,“先压一压。”
骆夜白接过,一饮而尽,清清凉凉的感觉逐渐冲散喉间的灼热与苦涩,他默了片晌,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午饭应该送过来了,你先去吃吧。”
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韶棠也不恼,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几粒糖果子塞给他,随之端起药碗便往外走,但行至门口又顿住,又折回来,伸手将方才给出的糖果子一把子卷走。
“我忘了你不喜欢甜食啦。”
她略带着些懊恼,“下回会记得的。”
话音落,软缎百裙裾滑过门槛,脚步声渐行渐远。
骆夜白收回目光,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许久,无声叹了口气。
晌午时分,祁墨如期出现在院子里,骆夜白给韶棠介绍了下,又叮嘱了骆羽几句,便让他们一同出门了。
风停日暖,垂柳浓密,连枝头的莺燕都较前几日欢喜许多,叽叽喳喳鸣着曲儿。
祁墨在外边驾驭马车,韶棠和骆羽坐在窗边,闲适地看着不断后退的盎然春色。
仅过一日,再途径这条小巷,已是全然不同的心境,一时间韶棠心中感慨良多。
好在骆羽是个小话痨,没一会儿就东一句西一句地将她的注意引到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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